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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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记错,我和李轻松是1987年认识的,在一个笔会上,在海边。好像笔会没开完她就走了,我们几乎没有交流,她给我的印象是安静寡言、长发飘飘、面部轮廓清晰,像幅纸上的剪影,那时我只知道她写诗。接下来十多年一晃过去了,虽然偶尔碰面,但仍很少交流,只知道她调入沈阳了,当孩子妈妈了,写小说了,小说还畅销了还有人盗版了。直到某一天,我在朋友家看到一本她的小说《玫瑰墟》,虽然只翻了很少一部分,虽然知道她还出版了别的小说可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但就我所看到的《玫瑰墟》的有限的文字,我私下以为可以把她引为同道,因为我喜欢她关注生命的那种视角、方式和态度。 我以为,这世上最可疑的东西就是“正常”,进入人性后,它又是一件最可怕的东西。它恬不知耻地把非我族类的其他一概指斥为畸形、变态、异端、反常,妄图让这人的世界和这世上的人全都一模一样、同心同德、彼此彼此。大概是根基于我对可疑和可怕的辨析与反抗的本能吧,好多年里,在阅读中,我对那些畸形、变态、异端、反常的身与心的描摹叙写更感兴趣,尤其是当写作者没有伪装“正常”,而是和畸形、变态、异端、反常一道正常地进入畸形、变态、异端、反常的世界时,我又会通过作品对那写作者也生出敬意来--我实在无法忍受许多作家“正常”的写作了。或许就为这,为李轻松能正常地进入畸形、变态、异端、反常的门径与心态,我把她的写作看作是宽厚和悲悯的写作。 有人说李轻松文字中的血腥味官能味太浓太重,或许与她在精神病院工作过多年的经历有关。这话的前一部分有批评的成分,后一部分则是理解。不过我对这批评与理解都不以为然。我没机会更多地阅读她的小说,但她那本厚厚的诗集《垂落之姿》我是读了的,我也的确读出了血腥味和官能味。可为什么血腥味官能味就只能属于精神病院呢?那么生动而又鲜活的血腥味官能味,它可是我们每个人生命的气息。能散发出生命气息的文字多好呀!现在回望1987年那个安静寡言、长发飘飘、面部轮廓清晰的李轻松,我发现,当年那幅纸上的剪影在我眼前变化了起来,丰富了,完整了,立体了,活了。(人民网11月14日讯) 人民网 2001年11月14日
作者:114.238.30.* 回复:0 发表时间:2013-04-18 22: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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