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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转载:席晓东的《漫川女孩儿写漫川》

漫川女孩儿写漫川,真切。
(2013-11-27 14:3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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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女孩儿 门窗 又是 碎片 五人 分类: 坛坛罐罐
 

那些景那些人
佛晓
 
春节期间,在一次亲戚的家宴中得知,漫川古镇的吴家大院和黄家药铺今年重修,我打心眼里为这两家的后人感到高兴,也为旅游兴县这一战略决策高竖拇指,同时记忆的闸门从此打开:我家古老大院的景象一次次在眼前、在梦中闪现。
记忆中,古镇下街有吴家大院,中街有黄家药铺,上街有余庆堂,余庆堂便是我家的大院,是我生长的地方。祖先们建造的高大门楼雄伟壮观,门楼上方有非常醒目的“余庆堂 ”商号,听父辈们讲,我的太爷是开骡马店,做盐运生意和药材生意,还有一个趣闻,说当时他们不论买再多的马骡,到运盐的时候就只有九十九头马骡可以上路,其它的不是生病就是捣蛋。到爷爷那辈,爷爷没有继承家里的生意,而选择了戎马生涯,后定居西安。院落就留给了叔伯父辈们。在文革期间,父辈们饱受了折磨,那一连串的花墙头不是变卖给别人,就是分配给别姓人啦,院子后面的大片空地也被当时的生产队长日鬼弄棒槌卖给了铁业社,我家的大院也饱经摧毁,能留给我们的只有记忆的碎片……
记忆中的古老大院
我家的院子,高大的门楼,醒目的“余庆堂”,厚实的大木门,威严的铜制狮头门扣,印记着“余庆堂”商号的大红灯笼、龙飞凤舞的宽宽大大红对联无不记载着院中当年的兴旺发达和厚重文化,打开大门,一眼就看到一个整齐干净青砖铺就的院落,院中的厢房都是青砖地面,古朴、素雅给人以沉稳、宁静的美感;院子中间有天井,天井中间是一个大花坛,上面有一树月季花,枝繁叶茂,鲜红的花朵每月都盛开,引得路人不时停步观赏,赞叹不已。
甘甜的井水和葡萄
后院有一口古井,深不见底,水质清澈,井水入口甘甜,后味儿略带淡咸(天然的生理盐水),冬日温热,夏日清凉,那才是纯正的天然矿泉水;仅靠水井的南院有一个青砖铸造的大圆门,它的设计和架构绝不次于红楼梦中大观园里的圆门,圆门旁边有一颗古老的葡萄树,到了葡萄成熟的季节,二伯会带着我们,把长竹竿的顶端劈开一个小口,夹一个小木棍,然后用竹叉对住葡萄串的根部,拧动手中的竹竿,绿如翡翠的葡萄串就被夹在竹竿上,取下来,用井水冲洗后,喂一颗到嘴里,一下子甜到心窝窝。

醉人心脾的刺玫花儿
圆门靠后院处有一大架刺玫花,初夏,刺梅花挤着堆儿竞相开放,一股醉人的芳香扑鼻而来,忙坏了勤劳的小蜜蜂,一阵微风吹过,花香四溢,醉人心脾;大人们有时间就会凑在一起做做针线,谈谈家常,说古论今。
儿时神秘的“空调房”
后院坡跟儿,有一个“天然空调房”,那是二伯亲手凿的红薯窖,是我们儿时避暑写作业的好地方,打开小木门,下两个台阶,是一个有六、七平米的窑洞,很是亮堂,夏天酷暑难耐,我们可以把饭端到里面吃,可以把作业拿到里面做,院子人可以挤到里面乘凉、打牌。往里走有一个更大的套间,光线相对要暗一些,里面可以铺上竹席午休,再进去就是一个大大的贮藏室,是二伯放红薯种的地方,那个地方黑暗潮湿,我们小孩子是不敢进去的,常常手托着下巴,想象着那里面到底有多大?放了多少红薯,那里面红薯的味道是不是特别甜,敢不敢探索一下那个神秘的地方……
大院中的文化生活
我家从爷爷奶奶那辈起,就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叔伯、婶娘、姑姑们个个识文断字,而且老爸唱的一嗓子好京剧,大大拉得一手好板胡,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老爸得以平反,院子就更加热闹,夏天傍晚的时候大家凑在一块敲打着碟子、铜铃铛唱小曲儿,唱黄梅戏:女驸马、天仙配,唱京剧名段:状元媒、霸王别姬、苏三起解、锁麟囊、龙凤呈祥等等等等,还有漫川的土二簧:辕门斩子、白蛇传、瓦岗寨等等,大大和老爸简直就是京剧迷,哪段哪节他们都能有板有眼的唱下来,每一次都是精彩的纳凉晚会。
院中的常客
芳弟叔(赵芳弟)老爸的朋友,慈眉善目、能说会唱,拉得一手好二胡,经常给我讲故事,端午节插艾叶的缘由,白蛇传说,都是小时候听他讲的,他的脑子里装着怎么也讲不完的故事。
黄发贵,住在黄家药铺里,常来院中下棋,听大家唱戏,他爱听,但好像有哮喘,唱不了,迟早看他都在摇头晃脑的陶醉着,说起话来风趣幽默,他哄我们小孩子时讲的笑话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外国那些黄毛子、白毛子,他们没啥了不起,他们的语言跟咱们差不多,只是比咱们啰嗦一些,比如“茶壶”,咱们叫着多顺口多文明,而老外却叫“得儿大脖儿细”意思是肚子大脖子细的是茶壶,那尿壶也有肚子大脖子细的对不对?他们茶壶、尿壶都分不清;还有咱们说的上茅房,他们却啰哩巴嗦的说:“布拉斯碧斯”,不拉屎肯定憋死,是不是?我们这些孩子被他拉的洋腔怪调逗得个个肚子筋都笑疼啦!
贾伯(当年漫川神算贾瞎子)也是院中的常客,他的特长是能掐会算,讲起四大名著有声有色,尤其是听他讲水浒传,三国演义,简直就是在听评书联播,精彩片段倒背如流,年轻是个土匪头目,爱看武侠小说,有过目不忘的惊人记忆,29岁双目失明,行走就靠两根竹棍,靠算命赚钱生存,给人算命,遇到命相极差的人,他会让那人别算啦,并送人家几毛钱,让那人去下街国营食堂(现吴家大院)买两个芝麻饼子吃了回家。在我父母被打成“右派”“,四类分子”的时候,他常用算命的微薄收入接济我家,他常常告诉父母,要勇敢的活下去,动荡时代,你们蒙冤啦,以后会澄清的,你们是辣子命,越老越红,共产党以后会养你们的,你们等着看吧,我的话一定会应验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爸妈相继复职了,老年日子过得还算幸福)。记得那时贾伯还说过,“现在这些人那,个个作兴料子布,像样不像样,穿的的确良,像怂不像怂穿的凡立丁,你们看吧,以后棉布会更值钱”。回想起贾伯过去的好多预言,举不胜举,个个都应验啦!他是一个让人怀念又有着传奇色彩的老人。
喜才伯,那时大人们叫他张书记,老爸叫他喜才哥,他给我的印象是高大、直爽,嗓音洪亮,也常常去我们院子闲聊,二十年前的一天,老爸中风摔跤,年过七旬的喜才伯跑步下街,去医院扛着担架跑回上街救老爸,由于救助及时老爸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这让我从内心里万分感激!希望伯父和父亲在天国依然相识、相聚、快乐逍遥!
安庆叔(王安庆)老爸的好友,有空就会来我家和老爸喝喝茶,聊聊天,他总是叫老爸小哥,他们到一起总有说不完的家常,聊不完的往事,家里大事小事他都来帮忙,他是一个足智多谋的长辈,怀念他。
子香伯(退休老干部朱子香),老爸的子香哥、儿时伙伴、老朋友。他家住在前店子,退休后一直住在街道,是一个极有品位的老人,他的家里干净整洁,茶香四溢,他身上穿的衣服迟早都熨烫的有棱有角,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神采焕发的感觉。

作者:席民生   回复:0   发表时间:2015-01-09 22: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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