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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寒门来客:上海志愿者心系刁仁喜

出处:都市消费报 2004年10月09  

10月2日,来自上海的27位志愿者从南昌乘车4个小时,再步行3个半小时来到了位于九岭山脉深处的江西省靖安县罗湾乡欧源自然村,看望一位他们牵挂已久的生活在大山里的穷困孩子——刁仁喜。刁仁喜是南昌市东青志愿者协会通过走访了解到的一位贫困失学儿童,后在“东青在线”网站上公布后,得到了上海悍马户外运动俱乐部会员的资助复学。


村口翘首以待


东青志愿者的大巴车从南昌出发经过4个小时的车程后,终于走到再也无法前行了,剩下的3个半小时崎岖的山路只有靠用脚一步一步“丈量”着才能到达目的地。

东青从10月2日下午两点钟开始,来自上海的27位志愿者每人背负着30多斤重的帐篷、睡袋及爱心小礼物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向着九岭山脉深处的刁仁喜家前进。

东青上山的山路崎岖而又陡峭,几乎都是呈30度、40度角往山顶延伸。向导告诉志愿者,刁仁喜每个星期从学校回家都要走过这条山路,总共有8公里。

东青向导还向记者介绍起了欧源自然村的一些情况。向导说,欧源自然村在七十年代时有人口近300人,现有人口80多人,其中有一大部分是年已古稀的老人和尚未婚娶的老光棍,学龄儿童只有几个人,刁仁喜家是最穷的。他还有一个哥哥叫刁仁才,至今没有钱上学,只能跟着老父亲干些农活。刁仁喜还有一个既聋又哑还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现年38岁的母亲,现在已卧病在床多年了,连基本的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父亲刁昌平也是伤病缠身、体弱多病。向导说欧源自然村现在人少地多,但气候特别恶劣,每年气温高适合种庄稼的时间不长,只能种一季稻,产量也很低,每亩只有500多斤,基本上是广种薄收的形式。近年来,生态变好,鸟兽大量增加,尤其是野猪时常来糟蹋庄稼,最多的一次来了100多头野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如黑云般的野猪从田地里滚过,倾刻间村民们辛勤耕作了一年收获在望的庄稼颗粒无收。还有就是一些鸟类也是从村民们口中“取食”。气候恶劣再加上鸟兽为害,如今村民们辛勤劳动一年只能勉勉强强糊口,更不要说有余粮出售。

东青出发还不到半个小时,出发时因为山区较冷,原本穿着几件衣服的志愿者们脱得只剩下夏装了,还是挥汗如雨。到了后来,就连擦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跟着向导低头弯着腰呈骆驼状向山顶进发。志愿者们也是从最初的欢歌笑语到后来的沉默寡言,再到最后的手脚并用“爬”山路。志愿者队伍也从最初的整齐划一到后来的稀稀拉拉。

东青傍晚时分,志愿者们的队旗终于出现在了欧源自然村的村口,已在村口等候了一整天的刁仁喜如同当年苏区人民见到了红军一般跑着向着志愿者们冲上去。尽管刁仁喜并没有见过来自上海的志愿者们——这些资助了他上学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但是他冲上去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抱着志愿者们开心地笑了起来。用他带来的毛巾给远道而来的亲人们擦去浑身的汗。刁仁喜跟志愿者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他在村口等了整整一天。而志愿者们则告诉刁仁喜他们牵挂了好几年。

东青志愿者们见到了刁仁喜早就忘记了一路疲惫,抱着满身是泥的刁仁喜看个不停。就这样,在夕阳、彩霞的映衬下,一些穿戴时髦的城市男女抱着一个满身是补丁浑身是泥土的孩子尽情地欢笑。欢笑在寂静的山区里从一个山头迅速传到了另一个山头,欢笑也把正在家里干农活的其他小朋友引到了村口。孩子们从志愿者的手上把队旗接了过去,在山间的小道上奔跑着,又引来了淳朴的山民的迎接。


留点肉给妈妈吃


东青志愿者们到达欧源自然村的时节正是收获的时节,山民们正在收割庄稼。山区的空气里除了充满清新外,还带着一股股馨人的稻香气。

东青坐下来稍作休息的志愿者们这才发现一直不见刁仁喜的哥哥刁仁才。在志愿者的询问下才知道刁仁才正在家里帮着父亲做农活,没有时间来迎接志愿者们,他把这个宝贵的机会留给了弟弟刁仁喜。

东青志愿者们想看看刁仁才,也想看看刁仁喜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就在刁仁喜的带领下穿过一个小山窝来到了刁仁喜家。还离得有些远,刁仁才就站在屋前的空坪边沿上向志愿者们打起了招呼,手里还拿着收稻子的农具。13岁的哥哥和9岁的弟弟站在一起,个子却差不多,看起来相当于城里6岁孩子那么大。

东青记者上到刁仁才家看到他所站的空坪上,用晒谷子的晒垫晒满了谷子,而他则是刚刚从农田里赶回来收拾这些谷子。在他懂事地向志愿者们打完了招呼后,他说他要赶紧收拾这些谷子,否则会被山区浓重的雾水再把晒了一整天的谷子打湿。刁仁才的父亲刁昌平在得知志愿者们已到他家后也赶紧从农田里赶了回来,用他那很木讷的语言表达着谢意。

东青见到刁仁才带着弟弟刁仁喜在收拾谷子,志愿者们都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相机等物品蜂拥而上帮着他哥俩收拾谷子,还有凉晒在外的的其它东西。尽管志愿者们早已疲惫不堪了,但是还是争着要帮刁仁才把谷子等送进他家那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储藏间。

东青等忙完这些后,志愿者们这才仔细打量起了刁仁才的家。那是一栋已辨不出建造年月的土坯房,问起刁昌平他也只是说从他记事起就住着这个家,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他爷爷那辈留下来的还是他爷爷的爷爷或者更早一直流传下来。记者看到,那栋土坯房已成了倒三角形,屋基底部已经脱落了大片的泥土,像是被风一吹就会出现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一样。

东青走进他家的正厅,空无一物。在房间里面,狭窄的房间里空得只剩下一张用木板搭成的木床,木床也老得一碰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也是同样分辨不出年月。床上的被子据刁昌平说那是政府送来的慰问品,而除此以外只有一张已磨破了的草席。在另外一间同样的房间里,躺着的是刁仁才那卧床生病多年的聋哑母亲。在刁昌平的扶持下,在这间昏暗的房间里,借着相机的闪光灯,记者看到刁仁才母亲已经是弱不禁风,浑浊的眼神无助地漫无目的地在志愿者们身上打着转。看到此情此景,很多志愿者再也看不下去了,个个眼泪直流。

东青晚饭时刻,在志愿者们的热情邀请之下,刁仁喜和欧源村的其他小朋友们和志愿者们共进晚餐。看到桌上的一盘肉,刁仁喜盯了半天,一直开开心心的他这时变得有些怯生生了,他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肥油油的肉送进到了嘴唇,用牙轻轻地咬了一口,慢慢地品尝了一会儿,随后他大块大块地连夹了几块肥肉狼吞虎咽般地吃了起来。志愿者们看着他那怪异的动作都停住了筷子,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气氛立时凝固了,刁仁喜却丝毫也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变化。

东青就在连吃了几块肥肉后,刁仁喜突然停住了,他抬头盯着志愿者们轻轻地问道:“我可以留点肉给妈妈吃吗?妈妈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歌声响起来


东青夜幕慢慢降临了,在将要举行篝火晚会的空地上,尽管志愿者们还没有到来,但是十里八乡的山民们已经赶了好远的山路聚集到了那儿,就等着篝火晚会的开始。

东青晚上七点多钟,当夜幕笼罩在大山头上时,志愿者们手里牵着一个一个的小朋友走进了篝火晚会的现场。早已在现场围观的山民们见到志愿者们的到来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并用他们那长满老茧的双手鼓起了掌,也许这是他们用这最纯朴的掌声表达对志愿者们的谢意。

东青志愿者们和小朋友们共同点燃了熊熊篝火。尽管这时现场已围满了山民,但在通往篝火晚会的山路上还不时闪现出点点火把,那是从较远的其他居民点赶来看热闹的山民,他们远的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为的是看到他们平生以来从没看到过的志愿者们带来的节目。
篝火晚会在志愿者大合唱《爱的奉献》中拉开了帷幕,嘹亮的歌声响彻山谷,歌声在山谷中回转,显得更加诱人。在大合唱结束后,刁仁喜等学生向志愿者介绍了学习情况,刁仁喜所在学校的校长也到场向志愿者介绍了刁仁喜的在校表现。志愿者们听说刁仁喜在学校学习非常刻苦、学习成绩也挺好后,都非常高兴。

东青在篝火晚会中,志愿者们还即兴抽考了刁仁喜所学的课本知识,从朗诵到背诵再到数学计算都非常令志愿者们满意。刁仁喜还为志愿者们表演了他为志愿者们准备的节目,如歌曲《小燕子》、诗歌朗诵、讲笑话等等。除刁仁喜外,来到现场的其他小朋友也给志愿者们表演了精彩的节目。

东青志愿者们在篝火晚会中,也给小朋友们及山民们带去了精彩的节目,如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芭蕾舞《天鹅湖》、音乐剧《数数歌》及笑话、小品等等,引得山民们及小朋友们笑声不断。当地山民向记者介绍,他们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么精彩的节目,并且是在家门口看到的。他们说即使他们有电视机,但收视效果也不好,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根本就看不太清楚,整个屏幕布满了“雪花点”,喇叭里传出的则更多是嘈杂声。

东青晚会的高潮要数志愿者们向刁仁喜等小朋友分发他们带来的爱心小礼物,每个小朋友都得到了志愿者从上海远道带来的爱心小礼物。小礼物中有小食品、有文具、有课外读物等等,小朋友每得到一件小礼物都开心极了。


依依惜别情


东青10月3日,天还刚蒙蒙亮,刁仁喜就来到了志愿者们宿营地,远远地站在帐篷外等着志愿者们起床。

东青因为山区日夜温差大,在凌晨冻得直打哆嗦的志愿者们几乎整夜没睡,到了凌晨三四点钟才由三四个人挤在一顶帐篷里合了一下眼,但是天一亮志愿者们就再也睡不着了,纷纷起床。每起床一个志愿者,刁仁喜就会请他们到他家去洗把热水脸。刁仁喜说他哥哥好早就起来为志愿者们烧热水,因为他生怕志愿者们会冻坏。所以就由刁仁喜去请志愿者,刁仁才在家烧火。

东青这样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后,志愿者们才陆陆续续洗漱完毕。刁仁喜忙前忙后、跑来跑去来回跑了不知多少趟,但很多志愿者不想给他们哥俩带去麻烦,更多的还是就着刺骨的山泉水洗漱。

东青早餐过后,到了分手的时刻,刚刚还快乐无比的刁仁喜、刁仁才小哥俩突然掉起了眼泪,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志愿者们打点行李。志愿者们看着刁仁喜、刁仁才掉眼泪开始还一个劲地劝他们说还会回来看他们的,也会资助他们上学,更会寄东西给他们,想以此来打消他们的难别之情。可是,劝着劝着,志愿者们自己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涮涮直流。那离别伤感的气氛立时在空气中传播,感染了在场所有的人,小朋友们哭了、志愿者们哭了、来送行的山民们也哭了,一些七尺汉子也跟着直流眼泪。

东青没有不散的宴席,就这样,一路哭泣一路走,走走停停,送了又走,走了又再追上来,大人们拖不住小孩,有时就连大人也跟着志愿者们走,志愿者们也不时蹲下来不愿离别。直到出了村口,在志愿者领队的“严令”下,志愿者们这才挂着眼泪“脱身”了。


作者:117.95.23.*   回复:0   发表时间:2009-07-05 20:2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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