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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达钧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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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渔渚一诗翁——读刁达钧《渔渚诗抄》

渔渚一诗翁
——读刁达钧《渔渚诗抄》
文/冰雪
收到刁老亲笔题赠的《渔渚诗抄》续集时,一时有些迟疑,进而满心欢喜,再则由衷钦佩。
有些迟疑,是因为我与刁老并不相识,且未曾蒙面。《渔渚诗抄》续集是朱景鹏老先生转送过来的。手捧诗集,我在大脑里反复搜索记忆,后恍然大悟:编印《学党章、知荣辱、树新风、促发展演讲文集》时,在印刷厂偶遇同在编印《渔渚诗抄》续集的孙仁权老师。因情趣有同,虽年龄悬殊,却也话语投机。分别时,孙老师欣然允诺:书成之后,赠送一册。
虽与《渔渚诗抄》续集的编著者刁老不熟悉,然而细观手中小册子,章继肃老师题写的“渔渚诗抄”书名,甚是熟悉,倍感亲切;朱景鹏老先生书刁老诗扇面及一方篆刻,清新自然,洒脱隽永;尤其是封面图,浅灰色中轻托出些许绿意,屋居渔渚坝,人坐溪水畔,远眺巴山隐隐,近听松涛阵阵,前有翠竹掩庭院,后亦青鸟藏山林,山花野果可入餐,清风皓月犹伴梦,好一派田园风光图。打开扉页,诗词跃然纸上,沁香扑面而来,我虽无填词之才,却有读诗之兴,既心向往之,又怎不叫人满心欢喜?

读《渔渚诗抄》续集朱景鹏老先生和孙仁权老师序方知,刁老乃江津人氏,后入籍达县(今达州),居达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任达县太平公司副总经理兼达县分公司经理,有达州工商巨擘之称誉。一九五七年打成右派后,举家迁居万源渔渚农村至今。刁老一生历经清、民国、新中国“三朝”,既受过“五四”洗礼,饱尝战乱苦痛、“反右”打击、“文革”冲击,也曾有迎接新中国诞生的无比喜悦,“落实”政策后的扬眉吐气,更享有如今太平盛世、和谐家庭的幸福生活。刁老教过书,从过政,经过商,务过农,三次开刀手术后而幸存,如今已101岁高龄。

世间万物,均可入诗;人生百态,皆可赋辞。这在刁老的诗词里,体现得尤为充分。纵观刁老之诗词,既有记事诗,如《小婿仁权重修庭园》:“莳花艺树筑围墙,半亩荒芜顿改装。忙极归来休憩处,满园诗画锁春光。”又有抒情诗,如《孤鹤》:“漂泊长河九十秋,宛如孤鹤落滩头。洁身羞与群鸡伍,鹄立江亭远浊流。”;既有赞颂诗,如《聂帅颂》:“是谁协力挽狂澜,秀毓鼎山几水间。初向巴黎寻好梦,旋经黄埔育群贤。青锋怒斩蛟和鳖,白羽轻挥星与原。一代元戎休勒石,勋名长似日中天。”又有刺事诗,如《当官》:“踌躇满志竞当官,不枉寒窗二十年。五子登科何显赫,黄梁一梦化云烟。”;既有感时诗,如《九一初度漫题》:“刚过九旬又度秋,人生履齿再添筹。茫茫世路知何极,一任烟波逐水流。”,又有遗怀诗,如《遗怀》:“少壮浑浑似掷梭,中年仆仆任蹉跎。苍天不负风尘客,指点南山夕照多。”;既有题赠诗,如《为万源鱼香楼题壁》:“太平鱼米誉巴山,花萼香风沁座前。歌舞楼头扬柳月,人生何处不流连。”又有唱和诗,如《步韵再酬王老》:“煮酒敲诗忆当年,逍遥打桨下巫山。几多往事难寻觅,老病相怜情更添。”;既有读书诗,如《读冰寒诗集》:“一卷飘然入剑关,玑珠颗颗落窗前。才华横溢千层浪,诗绪缠绵万缕蚕。〈集句〉〈续貂〉惊绝唱,高山流水喜同年。清词恰似茅台酒,醉倒三更梦也甜。”,又有游记诗,如《小三峡纪游》:“小峡风光久负名,我来春半忒心倾。龙门滴翠笼巴雾,宛似丹青更有情。”刁老的诗,或写世间万物,或感春夏秋冬;或抒个人情怀,或叙亲情友情;或呕歌赞颂,或针贬时弊;或谈读书心得,或记出游兴致。形式不一,内容各异,叙述中有写景,写景中有抒情,寓情于景,情景交融,叫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

沧海桑田,岁月如歌。刁老的诗,记录了百年沧桑,人间冷暖。上世纪三十年代青年的刁老,有“国兮国兮何凋零,安能抚膺长叹泪纵横”的感伤和“手中剑,正鲜明,当家亡国破,恨不得血扫龙庭”的怒吼;新中国成立后,有“残梦已随流水去,断肠人唱大江东”的气概;文革后进入新时期,有“难得今朝形势好,黄昏虽近坦途多”、“我虽无力推轮毂,喜见红旗耀五州”、“江山不老春常在,夕照桑榆景更明”的慨叹;百岁之年,仍有香港回归、澳门回归、神5升空的精神振奋,写下了“明珠莫怨回归晚,公理依然仗铁拳”、“香烛空燃妈祖庙,河山永驻中华魂”、“一声点火似雷,烈焰乘风号角吹”等诗句,在悼念台北好友诗中,有“一度随军羁海岛,此心仍在汉家营”、“萧疏白发知人意,日夜牵连两岸情”,表达了对台湾回归、祖国统一、亲人相见的无比向往与眷念。

而笔者最为欣赏的,却是刁老诗中表现最多的那种人生态度和思想境界,虽突遭巨变,屡受打击,身处逆境,历经坎坷,偃蹇一生,而蔑芥蒂如大度,视跌宕似闲庭,宠辱不惊,泰然自若。“拖儿带女入柴门,渔渚陇头又一村。锄罢夕阳无个事,清风明月不嫌贫。”“对人无尤怨,平淡与虚谦。......痴呆忘得失,宁静似秋潭。半生忧患事,一去扫云烟。”“浮生九七复何求,历尽沧桑霜映头。一片祥和天地阔,满堂舒畅子孙稠。诗坛笑对花前月,渔渚情钟水上鸥,梦里不知人已老,扁舟犹自击中流。”字字句句,笑对人生。

刁老诗中表现出的那种清新自然、宁静淡泊,笔者尤为喜欢。“刈草畦畦迎皓月,疏花树树沐晨风”,“天公一视何慷慨,买尽春光不要钱”,“留得素心消岁晚,春兰秋菊送香来”,“闭门不知秦各汉,半架残书读五更”,“老来不识愁滋味,野鹤闲云一半仙”,“谁谓世间无净土,与君同坐翠微中”,“萧斋几卷残书在,渔渚风光逸兴长”,“难得巴山连夜雨,好将逸韵付东风”,“且喜春风潜入户,芳庭高卧听流莺”,“寄予高贤休笑我,百年还是老顽童”,“休问桃园路,长作巴山客”,“更看期颐日,策杖醉南山”......这样的诗句,在《渔渚诗抄》中无不信手拈来.
当然,刁老亦是平常人,既有喜乐,亦有哀怒。“蓬莱远隔千山外,老泪阑干洒暮云”,“岁云暮矣霜风紧,怕听归鸦噪晚林”,“无可奈何春去也,不堪回首忆征尘”,“半世年华俱逝矣,只留残喘话沧桑”,“自拢庸人堪一笑,何如醉梦到天明”,“今朝卸甲难清洗,半是风霜半泪痕”......这无不是刁老缕遭坎坷、历尽沧桑,尝尽人间冷暖、饱经世态炎凉的情感写照。
然而,此类诗词在刁老的作品中为数极少,更多却是他积极进取、健康向上、豁达乐观的精神,甚至有着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冲天豪气。“劝君休怨桑榆晚,缕缕银丝系夕阳”,“多难何曾摧铁骨,今朝翻看晚霞明”,“人生难得息肩处,再上峰头俯太空”,“老来天幸犹能饭,再向南山顶上行”,“人生晚节如秋菊,敢傲寒霜竞秀姿”,“恨祖逖青锋剑,赤手披衣舞榻前”,“是谁大力挥神斧,劈破山头一线天”,“一根铁杖随身舞,好借春风跃马蹄”,“一支健笔凌云汉,谁说苏黄不再生”,“老来强学英雄汉,远上台楼俯大千”......细细品来,无不叫人油然而生敬意。

而今,刁老已百岁高龄,仍信笔挥就《期颐感赋》:“百岁人生亘古稀,我今何事赋期颐。青山绿水留鸿影,紫陌红尘印马蹄。多难焉能摧铁骨,临流好自杵征衣。闲情一杖黄昏里,满目秋郊拥翠薇。”好个“闲情一杖黄昏里,满目秋郊拥翠薇。”有如此雅兴,如此精神,如此心境,足叫人赞叹不已,啧啧称奇。
尤难能可贵的是,刁老虽年事已高,且久居乡野,但对中华诗词的传承与发扬却甚为热心,不遗余力。他在万源组织成立了“罗文诗词研讨会”,并逐步与达州的尹祖健、贾之惠、章继肃、李萍、洪牧、章文仪,重庆的谭之萍,江津的杜少民,湖北的张祥麟、余冰寒,安徽的刁节木等一大批教授学者建立联系,与北京、重庆、广西、广东、贵州、湖北、安徽、浙江、河南、新疆等省市诗词界的朋友相互交流,带动了孙仁权、张天儒、刁桂烈等十几位旧体诗作者纵横诗坛,常在《中国诗词》、《长白山诗词》、《华夏诗词》、《重庆艺苑》等发表作品,有的多次在中华诗词学会组织的大赛中获奖,有的已成为中国楹联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形成了巴山作家群中以“清新、明快、淡雅、空灵”见长的“渔渚诗派”。其诗在《渔渚诗抄》续集中略有收录,其事在其《序》与《后记》中也作简要记载。
人称刁老百岁松鹤,我尊前辈渔渚诗翁。
思刁老百岁之年,仍笔耕不辍,而自己虽喜读书写作,却常以公务繁忙、家事繁杂不得闲暇为之而托词自欺,镜照刁老,甚感汗颜。今拙作一首,虽不对平仄,不合音韵,却可答谢刁老不吝赠书之情,略表晚生由衷钦佩之意。

读诗犹恨识君晚,
释卷幸叹有缘先。
夜里挑灯觅旧句,
渔渚伴翁续新篇。

作者:222.184.28.*   回复:0   发表时间:2009-09-14 19: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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