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陆军上将,河南嵩县人,绿林出身。辛亥革命后加入镇嵩军。1921年投靠直系军阀,任援直镇嵩军前方总司令、中央陆军第三十五师师长等职。1925年任段祺瑞执政府豫陕甘剿匪副司令,在与河南督军胡景翼争夺河南地盘时被击败,4月2日服毒自杀于河南嵩县。
憨玉琨(1888~1925),字润卿,嵩县德亭上峦峪村人。幼年家贫,沿街乞讨,常摘野果充饥,稍长为富户放牛。清宣统元年(1909),杨子沟富户郭八仙被抢,诬告玉琨长兄同生为盗,被县衙抓捕入狱,装入木笼示众后杀害。同生临刑前,对二弟玉琨说:“郭八仙被抢,决非我为,打死也不能屈招。我死的冤枉,以后请二弟报仇!”同生死后,玉琨立誓为大哥报仇,遂投奔绿林关金钟(嵩县大章人)。关说:“未穿西衣者不收。”憨回家,乘杨子沟唱夜戏之机,带上大刀前往,看到郭八仙在台前看戏,即藏于暗处伺机动手。郭觉察有疑,戏演完就慌张回家,行至老阴崖,玉琨突然跃出,把郭一刀砍死,又投奔关部入夥,开始了他的“刀客生涯”。
玉琨胆大豪爽讲义气,深得关的信任,后被推为二架杆,在大章、旧县等地打家劫舍,人、枪日增,势力越来越大,被王天纵招收于杨山结拜弟兄,憨排行老十,号称憨老十。憨在杨山承担外线防御。
1911年11月5日,憨伙同王、张、柴等杨山弟兄千余人,马200匹,经卢氏入雒南至潼关,与张钫秦陇复汉东征军会合,统编为秦陇豫东征军。憨任第四标标统,在东征军出关东征时加入中路主力作战,直捣渑池。袁世凯急调集兵力,以赵倜为前线总司令,对东征军进行反扑。东征军力不能支,返守潼关。憨玉琨随张钫退至雒南进行休整。
东征军休整后准备再战,南方已停战,迫于形势,与清军谈判,签订了和约。至此秦陇豫东征军战事即告结束。
1912年4月,袁世凯决定裁军,东征军内豫西3000人编条,经张钫与河南当局商定,把这部分人编为河南地方部队,定意名为镇嵩军,刘镇华任统领,兼洛陕汝道尹。憨编为第三标标统。
镇嵩军组建完毕,奉命回豫剿匪。1912年10月下旬,全军出动,水陆并进,云集陕州。在陕休息三日,即分头出发,分驻豫西22个县剿匪。1911年冬去参加东征军时,都各留一部分人马在豫西“拉杆”,其杆首同镇嵩军官兵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让他们剿杀自己的亲友,不易下手。刘镇华、憨玉琨等,为了巩固其所得地位,只有一面与赵倜、张钫迎奉拉扰,一面下狠心剿匪。憨玉琨下狠心把他为非作歹、祸及乡邻的胞兄憨玉琳,枪毙于旧县街头,当地百姓拍手称快,赞玉琨大义灭亲,并得到张钫的表扬。1913年7月,憨玉琨等一举击溃了沈心宽、丁长江、郭广山、范怀金等绑匪。时间不长杀了3000多人,收编了一大批著名绑匪,豫西的地方秩序一时好转。通过剿匪,镇嵩军也摆脱了“刀客”名势,取得了生存条件,也得到了发展。
护法战争开始,陕西民军组成陕西靖国军,反对皖系督军陈树藩。陈邀刘镇华率镇嵩军入陕帮助镇压靖国军。刘想占领陕西地盘,憨想离开了豫西另图发展,一致同意入陕。刘把镇嵩军改为三路,憨为第三路司令,于1918年入陕,解除了西安之危,刘接任陕西省长加入皖系。1920年直皖战争爆发,皖系失败,刘镇华又与直系吴佩孚拉上关系,出卖了陈,保住了省长地位。从此,镇嵩军又依附直系。此时,嵩县张世臣、万选才等率杆赴陕受抚,经憨说服收编,并借机扩展势力,不久憨已发展到2万余人,嵩镇军已达10万人之多,这是镇嵩军的鼎盛时期。
镇嵩军人数猛增,扩编为四个师,直系军阀吴佩孚为诱憨玉琨拉出镇嵩军,将憨的第三师统编为中央陆军35师,憨向吴表示听从,而刘镇华则利用憨对他的忠诚,始终予以控制。后来,憨听信吴派去 军官学生的话,军中的师爷(参议)渐渐失去作用,先后脱离军队到地方上任职,无人调解内部矛盾,憨也成为镇嵩军中最难控制的一个。1924年2月10日,刘令所属陕师马振武部侵夺合阝县(今合阝阳)高峻部防地,发生战争。17日,刘令柴、憨师分路向澄城、白水两县进攻。高峻为保存实力,退出澄城、白水。憨、柴进城,大肆掠夺民财达800万元。由于满清靖国军高峻部有功,得到吴佩孚的嘉奖,北京政府授憨为“肇威将军”。
1924年,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冯玉祥等乘机发动“北京政变”,冯、胡、孙、岳组成国民一、二、三军,拥护皖系头子段祺瑞重新上台执政,由国民二军占领河南。吴在山海关兵败,但仍然保持河南地盘,电令憨驻潼关军东进郑州,阻击国民二军南下。此时,段也电令憨出兵打击吴的残部。刘召开紧急会议,商定对策,刘想借此机打回河南,欲当豫陕西省总督,憨亦返回河南占领地盘,但在策略上有分歧,刘主张奉段、拥吴、讨胡。憨主张奉段、联胡、逼吴。经过反复协商,最后通过了逼吴下野的决定。
1924年11月23日,憨出师潼关,到陕州成立国民豫军,自任总司令。12月2日,憨命参谋长吴沧州率6000人为先头部队进军洛阳,至磁涧下车,分头向洛阳挺进。吴怕就擒,仅带百余部队仓皇逃离洛阳,怕憨给段发了下野通电,6日段上了鸡公山。憨部长驱兵直入,到达郑州,先后占据开封等地,致电段,国民二军 勿南下。刘亦致电,段为憨确定职务。12月6日,北京政府改变原来许诺,命令胡景翼为河南省督军,刘憨大失所望。12月10日,国民三军在开封,接着胡的国民二军渡黄河到郑州,10日上午,憨令部从开封、郑州撤至荥阳,11日,胡在开封就职,这样河南就出现了三雄争豫的局面。
国民二军进驻河南后,胡与刘、憨两方争豫矛盾加剧,双方都招兵买马,扩充实办。憨在豫西大量收编土匪武装,庙道会、民团,很快扩充到9个旅。吴在洛存放的军械归憨所有,憨部由2万增至4万人,在洛设政务、财政、军警、秘书、参谋、副官、军需、军法八大处,并将周围40余县的知事均更换为亲信,大肆勒索,搜刮民财,扩军备战。
国民二军也由入豫时的3个师,又扩编3个旅,加之收编吴的2个师一个旅,又收编樊钟秀的建国豫军及国民三军第二师,总兵力达20万人。胡军集结荥阳以东陇海线一带,憨军集结于虎牢关以西地方。
经张钫从中调停,胡表示双方可以合作。等打下湖北后,河南督军之位让给憨,憨认为胡是表面应付,双方矛盾日趋严峻。胡又提出统一河南政令。憨认为胡要他交出豫西地盘,逼人太甚,憨暗中调兵,伺机用武力解决。另一方面憨提出豫人治豫、陕人治陕,意在鼓动驱胡,调张治公师南下,协助王镇旅占领登封、密县、攻击新郑,然后夹击郑州,双方激战一触即发。
胡于1925年1月25日下总攻令,胡、憨之战正式爆发,憨把主力35师布防陇海线对抗国民二军岳维峻第二师,憨以全力猛攻,意在夺取郑州,初战胡军受挫。南线是密县、登封一带,由张治公率王镇、李镇旅布防;国民二军由李云龙、樊钟秀旅布防,双方激战,憨部处守势。张钫居间调亭,劝胡、憨停战,而双方部队似箭发怒张,不可挽回。战斗开始,憨不准备在荥阳失战,一开始西撤,国民二军岳维峻,依靠铁路运输之便,很快攻到黑石关,此时憨亲率35师及柴云升、马河清旅,在黑石关反击胡军。是年3月4日憨军夺取巩县兵工厂,均未驻守。5日胡军又夺去兵工厂后,胡在厂内休息,憨军包围兵工厂,胡率部突围,然后组织反攻。此时北风大作,胡军占上风,遂用铁锨顺风扬沙土障天,乘机猛攻。憨军弃兵工厂,退至黑石关。6日憨军准备反攻,胡亲率部队担任前锋,并派部抄小路绕道黑石关,四面夹击,憨军大乱,节节败退。7日在洛阳北邙山激战,憨军多次向胡军袭击,均未成功,伤亡甚大,正面主力溃不成军。憨率部队后撤,加之弹药不济,乘机逃脱。3月8日胡军占洛阳后稍作休整,乘胜追击到陕州、灵宝一带激战三日,镇嵩军大败,张治公逃南阳,柴云升跑卢氏,刘镇华过黄河投靠阎锡山,号称10万大军之镇嵩军在一个月内彻底瓦解。3月29日,胡下令,宣告胜利结束此次大战。胡虽获胜,但于4月18日即暴病死亡。
憨玉琨溃败后,精神失常,仅带20余人亲信卫士沿邙山西逃,曾跳沟自尽,被卫士抱住。郭志杰由大章去洛阳,行至洛河岸,见憨徒步过河,衣裤尽湿,两鬓纯白(时仅37岁)。憨见部旋即挥手说:“不中啦!不中啦!他妈的!他又不干啦(指张治公)!”憨逃到嵩县大章,部下人马星散。憨往见老母,又被五弟所阻,派人到蛮峪叫杨景宽(蛮峪人,时旅长,已逃回家)。杨只身空拳,无脸见憨,对来人说:“要头拿走,要不不去。”憨大受刺激,精神愈失常,见人就说:“一分家业,叫我一脚蹬掉,我活着咋见人。”柴返里。憨以为柴阵亡。3月中旬某日下午,憨怒斥卫士卢跃娃(旧县人)说:“枪不擦好,遇事能打敌人?”顺手将卢的手枪夺去,对周围人说:“气数已尽,天灭我也,谁敢到我跟前来,就打死谁,我能落全尸足矣!”卫士无法近身,看着他吞鸦片毙命。
憨死后,长夫人之胞弟吴西光(大章人),怕胡部进剿,对憨死尸粉骨,当夜把憨埋葬于大章学校后坡,并用耕牛五套将所埋坟地周围7、8亩地全部犁耙一遍。憨死后三年(1928年2月25日)起葬于蛮峪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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