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毋恤是晋定公时专擅晋国大权的赵简子(赵鞅)与侍妾所生庶子,在诸公子中出身微贱,而且其貌不扬,但却最受赵简子钟爱。一次,简子对几个儿子说,他把宝符藏在常山(在今河北曲阳西北)上,谁先得到有赏。诸子回来俱无所得,只有赵毋恤说已经得到。他说,从常山居高临下可以看到代国,如果吞并代国,这就是宝。赵简子认为此子果有雄图大略,确实可以发展赵氏的势力,于是废太子伯鲁,立赵毋恤为太子。当时有人对此举不满,对赵毋恤有非议,赵简子认为,赵毋恤能够忍辱负重,适宜担当大任,所以尽管有人反对,还是坚持让赵毋恤继承他的事业。
赵毋恤在赵简子死后继位,很短时间内即显示出他的政治风格。他的姐姐是代国国王的夫人,因有这样的姻亲关系,他到夏屋山(在今山西代县东北),请代王相见,代王毫无戒备即来赴会。在酒宴上,赵毋恤早已安排下陷阱,斟酒的人在行斟时,用斟酒用的铜勺乘机击杀代王及其从官。然后,兴兵伐代,一举占领代国,将其领土并入赵氏版图。其姊泣而呼天,拔下发笄自刺而死。
其后,赵毋恤协同智氏、韩氏、魏氏三卿瓜分了范、中行氏的领地,驱逐晋出公,立晋懿(或作哀)公。四卿把持晋国的朝政,争权夺利的矛盾更集中、更激烈。其中智氏最强,智伯狂妄骄横,要求韩、赵、魏三家都割给他一块土地。韩、魏二家答允,唯有赵毋恤不答应,因而智伯大怒,联结韩、魏两家,向赵氏进攻。
赵毋恤寡不敌众,听从张孟谈的谋划,退保晋阳(今山西太原市南晋源镇)。因为晋阳是赵简子时的干练之臣董安于苦心经营过的,简子失利时就曾固守晋阳,历任守臣都做到了政宽民和,是理想的死守据点。赵毋恤退据晋阳,巡视一遍,见城池坚固,府库充实,仓廪丰盈,只是缺乏御敌所用的箭矢。张孟谈又告诉他,董安于当年深谋远虑,建筑宫室墙垣的材料都可以拆来作箭杆,铜铸的柱础可以用来造箭镞。干是一切齐备,严阵以待三家来犯。
智伯率韩、魏两家围攻晋阳,一年多没有攻下。后来引汾河水灌城,“城中巢居而处,悬釜而炊,财食将尽,士卒病羸”,岌岌可危。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赵毋恤与张孟谈策划,由张孟谈暗中与韩、魏二氏联络,说动二君,约好里应外合,共灭智氏。韩、魏之兵在夜里杀死智氏守堤之吏,决开河堤,反使汾河水冲向智伯军中。赵军从城中杀出,韩、魏二家从旁夹击,活捉了智伯。三家瓜分智氏领地,形成韩、魏、赵三家把持晋国的局面,为三家分晋奠定基础。
赵毋恤在困守孤城的境地中,始终坚持,而且临危不乱,在破城的前夕,能够做出正确抉择,反败为胜,充分显示了他的政治才能。
赵毋恤还十分注意维护自己的权威。在晋阳被围时期,群臣惶恐不安,都想寻找个人的出路,对赵毋恤不怎么恭敬,只有高共一个人不敢失礼。胜利以后,赵毋恤论功行赏,以高共为首。其实高共并没有什么功劳,对此有人提出异议。赵毋恤说:“方晋阳急,群臣皆懈,惟共不敢失人臣礼,是以先之。”在他看来,恭谨驯顺的臣子比建功立业的干将更重要,因为后者固然有用,但若没有前者,就无法维持他自己及其家族的统治。
宗法观念在赵毋恤的头上,比同时代的人表现得格外突出。他自己是赵简子的庶子,被立为太子,继位为君,从宗法习惯上来说是不正常的。他的被立与太子伯鲁的被废,属于废嫡立庶,废长立幼,与宗法传统的嫡长子继承制相悖。他一直对此事感到不安,想方设法加以补救。在他即位不久,攻灭了代国,即把太子伯鲁之子封为代成君。后来又不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而把伯鲁之孙立为太子,他死以后,即继承大权,是为赵献侯。赵毋恤尊重宗法传统的行为,固然反映着他思想中的观念信条,而在实际上也能起到维护赵氏宗族内部团结的作用,同时还可以赢得当时人们的敬重。因而,那样的行为,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又可以说是一种比较成功的政治手段。
在晋国六卿攫夺政权的残酷斗争中,赵毋恤注意团结内部,向外扩张,又能把握时机,转化矛盾,败中取胜,终于使赵氏具备了位列诸侯的势力,成为瓜分晋国的三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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