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秉璋
(1826——1905),字仲良,安徽庐江县刘墩人。咸丰十年(1860)中进士,选为庶吉士,授编修。同治元年(1862)入淮军赴上海。次年转战江苏福山、太仓和浙江的嘉善等地,镇压太平军;后又驰骋苏、皖、鲁、豫、鄂五省压捻军。授江苏按察使、山西布政使(未到任)、江西布政使。光绪元年(1875)任江西巡抚,光绪四年(1878)以乞终养老母辞职回家农桑。光绪八年(1882)又被起用,任浙江巡抚,当法军侵占越南,继而侵犯我东南沿海时,他于宁波设立海防营务处,加强统一调遣,布置沿海防务,沿岸筑长墙、置地雷、封海口,以所有兵轮据险设防。光绪十一年(1885)三月,法舰突入跤门,他命守备发巨炮,击伤法船两艘,法舰败逃金塘山。几天后,法舰又进犯虎蹲山北,再痛击之,火炮击中要舰,法将迷禄当即毙命,法舰仓惶驰逃,不敢再犯。但法军贼心不死,后以小轮窜犯宝山口,他命守将选勇突起击之,法军伤亡惨重。镇海之役,计击沉法舰一艘,重创三艘,火轮、小船多只,给侵略者以沉重的打击。
光绪十二年(1886),刘秉璋任四川总督,查办遗留的“重庆教案”。因美、英教会强行占地建教堂,民众反对,教会组织武装杀伤30余人,激起公愤反教会,焚毁教学,散发传单,揭露美、英帮助日本侵略中国的罪行,使美、英教会更为不满,关杀儿童和民众。洋人践踏中国主权,激起川西11县民众起来反教会。刘秉璋在查处中,处死杀人凶手和闹事首领,未镇压群众,美、英教士不满,纷纷致电总署,要求惩办秉璋,腐败无能的清廷迫于英、美、法公使要挟,将刘秉璋罢官归里,光绪三十一年(1905)病逝。逝后,由于两江总督周馥的疏奏,清廷准其“复官,予优恤,建祠”。
是一名著名的淮军将领。他一生爱国、爱民、爱家乡,从小勤奋好学,胸怀大志,青年中举成名,由于国家动乱,由翰林院编修而入军幕,投笔从戎,平吴剿捻后,而逐步成长为一名封建官吏。中法战争期间,他力抗外侮,指挥了著名的“镇海之役”,取得了中国近代史上惟一的一次近海保卫战的胜利,维护了国家的尊严。他督蜀十年,勤政廉洁,爱民亲民,用竹笼古法维修都江堰水利工程,造福百姓。由于“成都教案”,他维护民族利益,被清廷罢职。他在离川时,“绅民罗拜车前,拥塞不通者四十余里”。他一生谈泊名利,却十分重视教育,为家乡捐建了三乐堂书院、南京庐江试馆,培养了一大批有用之材。为重视文教事业,刘秉璋还在庐阳书院、敬敷书院、祟文书院设立助学资金等。
刘家第二代五兄弟,子承父志,后来也都曾风云过一时。老大刘体乾,在袁世凯当政时官至四川省省长(宣慰使),所谓两代人先后督蜀,一时传为美谈;老二刘体仁是举人,原在京城为官,因不愿与袁世凯合作,遂弃官回家;老三刘体信(声木)成为著名的学者、藏书家,他的关于楚辞类的藏书,被郭沫若称为海内第一。五兄弟中最负盛名者,是后来出任中国实业银行总经理的刘体智(即老四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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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刘体智 (刘晦之)
刘晦之(1879~1962年)名体智,晚号善斋老人,安徽庐江人,晚清重臣四川总督刘秉璋之子。刘秉璋在浙江巡抚任上时,正值中法战争爆发。他率军坐镇杭州。在战争的关键时刻,他对家人说:“万一战场失利,吾得对国尽忠,夫人要尽节,三个儿子(指老大刘体仁、老二刘体乾、老三刘体信)要尽孝,小四、小五尚小,送给李鸿章了。”此言一 出,军中将士无不铁心报国。中法之战镇海一役历时103天,空前酷烈,全凭浙江一省的财力和兵力支持,最终战胜法军。法军舰队司令孤拔受重伤,不久死在澎湖列岛。刘秉璋因此战获胜而擢升为四川总督。
刘晦之正是刘秉璋的“小四”,自幼聪慧好读。因刘秉璋是李鸿章的至交,两家又是姻亲,故刘晦之从小就得以进入天津李鸿章的家塾,与李氏诸子弟一起读书,中西文俱佳,又得以与李氏门生故吏及其子弟朝夕相处,过从无间,还饱览了故家旧族多年秘示人的典籍和收藏,这都为他后来从事银行业和收藏事业打下了基础。
刘晦之的文物收藏堪称海内一流,尤其是龟甲骨片和青铜器的收藏,世间罕有其比。
其甲骨文的收藏在战前就达28000余片,1953年全部出让给国家。据文物部门统计,现存我国大陆的龟甲骨片,总共9万余片,分布在95个机关单位和44位私人收藏家手里,而刘晦之的28000片,差不多就占了三分之一,是私人收藏甲骨最大的一宗。
1936年郭沫若亡命日本时,日子过得很困窘,有时连毛笔也买不起。刘晦之知其博学多才,就将自己历年所收集的龟甲骨片,请人拓出文字,集为《书契丛编》,分装成20册,托中国书店的金祖同带到日本,亲手交给郭沫若,供其研究、著书。郭沫若见后叹为观止,从中挑选了1595片,先期研读考释,并据此著成了甲骨学上具有重要意义的巨著《殷契粹编》,在日本出版。郭沫若在书序中一再感叹道:“刘氏体智所藏甲骨之多而未见,殆为海内外之冠。已尽拓出其文字,集为《书契丛编》,册凡二十,去岁夏间,蒙托金祖同君远道见示,更允其选辑若干,先行景布,如此高谊,世所罕遘。余即深受感发,不揣谫陋,取其1595片而成兹编,视诸原著虽仅略当十之一,然其精华大率已萃于是矣。”“……然此均赖刘氏搜集椎拓之力,得以幸存。余仅坐享其成者,自无待论。”(郭沫若《殷契粹编•序》)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抗日战争结束后,复旦大学胡厚宣教授从大后方返回沪,即常往市区新闸路上的小校经阁拜访刘晦之先生,与之订交,参观过他的藏品,并专门安排学生们前去参观他收藏的甲骨。那是用楠木盒子规规整整分装起来的100盒甲骨。打开盒盖,满目粲然。
另有甲骨拓本《书契丛编》20册,每册后附简单释文。这套拓本,与盒内的甲骨实物先后次序正相对照。胡厚宣曾查其甲骨实数,实为28192片。著名学者陈梦家还考证过,其中有300余片为徐乃昌随庵的旧藏。
1953年,刘氏甲骨出让国家,由中央文化部文物局接收,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将其又重新墨拓了一遍,拓本题名《善斋所藏甲骨拓本》。
对于刘氏所藏甲骨,前些年中国台湾学者董作宾不知何故,认为“刘晦之所藏甲骨号称二万片,但大者多是伪刻”(《甲骨五十年》)。解放后,中科院考古所主持甲骨学史上最权威的著录《甲骨文合集》时,认真考证过一遍,认为刘氏所捐献的甲骨中,伪刻只有112片,还不到1/250,这就不能算是“多”。董作宾还说:“他(刘氏)的精品,已选入《殷契粹编》,共1595片,真是其余不足观也已。”而事实是,郭沫若、胡厚宣在编《甲骨文合集》时,经详加考证,证明郭氏当年编的《殷契粹编》所收,固然都是精品,但精品并没有收完,如四方风名刻辞和一些特大的牛胛骨卜辞,就没有收进。
而《甲骨文合集》在编辑过程中,就从善斋拓本中又选录了不少精品,而且有的还很重要,并非“其余不足观也已”。董氏所说,不知何据?
除去甲骨和青铜器的收藏之外,小校经阁内还以藏书著名。刘氏藏书达10万册之巨。
1934年他的住宅里实在容纳不下日益增多的藏书了,只好专门造一藏书楼,取名小校经阁。他的藏书以明清精刻为主,亦不乏宋元古本。至解放时,尚有宋版9部、各地方志1000余部,善本达1928册(此为解放初上海市文管会接收时考订的结果)。这些书籍分装在500只特制的书箱里,打开书箱箱盖,上面罩了一层细细的铁丝网,这是为了在曝晒时防止老鼠钻进去而特设的。
刘氏藏书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就是《四库全书》中被当时四库馆臣们删改过的书,他必须收得原来的旧本。他立志要把《四库》中“存目”之书,依目录统统收齐,收不齐就借来抄录副本。他要以一己之力,收齐《四库全书》所收书的原刻本,统统恢复旧貌,因此这小校经阁,长年雇着十几名抄书、校书的工匠,书山书海,忙得不停。
解放后,刘氏所有的藏书连同那500只箱子,全部捐给上海市文管会,后又转入上海图书馆。第一批捐书326箱,67873册;第二批捐历代碑刻拓本282种,共436册,其中有汉魏名碑50种;晋至隋79种、唐185种、宋金元明122种、杂帖36种;第三批捐书34箱。
1951年9月,还捐献了上古三代及秦汉时期的兵器130件,分装二十个箱子里,后由上海市文管会转交上海博物馆保存。为此,陈毅市长曾颁发嘉奖令,表彰他的爱国精神。
刘晦之逝于1962年,在生前已把所有藏品捐献殆尽(还有一大批古墨、古砚捐献给安徽省博物馆,该馆为之特辟“中国历代古墨陈列室”),身后不留一石一木,这在私家收藏史上,亦是为数不多的。
香港利达集团总裁刘永龄是清代两广总督刘秉璋的后人
刘永龄的父亲刘体智是我国著名收藏家,殷墟出土的众多甲骨是由他
收藏保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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