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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0-02-03 15:19:24 来源:保山日报网 从二道桥峡谷直穿而过的雪山河流6D5保山日报网三道桥马店遗址 二道桥,古代马帮出保山翻怒山时在西山梁子的一个必经驿站,至1958年修建西山公路和1982年开通老沙瓦公路,二道桥从未失去过“交通要道”的地位,并且一直延续到2000年。往事如烟,辉煌远去,二道桥仍以满目的苍翠活在人们的视线里。 在我以往关于古道的写作中,二道桥都被我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了。想象中它早已荒僻且被岁月烟尘所湮灭。而当我2009年7月踏进这林木森郁的古老驿路时,深深产生了想对二道桥说一句抱歉的冲动——为我的忽略以及迟到的造访致歉。6D5保山日报网 如今,二道桥以淙淙的溪水滋润着我的眼睛,千年古道的辉煌虽然已渐行渐远,但蹄印依稀、芳草萋萋的石头路顺山体蜿蜒而去,遮天蔽日的古松、古栎、核桃树交叉重叠,互争天日,山谷里水流清澈见底,野草莓在草丛中悄然成熟,那是牧童的最爱。在我看来,二道桥也许是西山梁子原始生态系统最完好的地方。因为在前些年,西山有的村庄曾有过因干旱找不到水源不得不求援让保山送水进山的经历。而在二道桥,80%的森林覆盖率就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作为古驿站,二道桥过去的华光璀璨不容置疑,现在仍具魅力,魅力在于它依然存活得自在和逍遥,不仅是山水,还有这里的居民宁静的生活状态。6D5保山日报网 无论从古道线路看还是现存的道路系统看,二道桥从未失去过“交通要道”的地位,并且一直延续到2000年。从西汉前期南方丝绸古道形成以及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马帮出保山至腾冲,必走俗称北线的线路。也就是经板桥西庄——李家寺——木龙洼——一碗水——石门坎——八道湾——三道桥——二道桥——一道桥——瓦房,之后从康浪渡渡怒江,经芒宽乡芒龙上北斋公房;或经勐古渡、栗柴坝至北斋公房。北线是早期民间商旅自四川前往印度等地贩卖蜀布、邛竹杖等商品的主要过山通道。东汉永昌郡建立后,曾一度纳入官方经营,作为西出哀牢县地(今腾冲、德宏及缅北等地)的战略要塞。元明以来,随着大理云龙盐矿的开发,长期成为各地盐商向腾冲、德宏各地贩运盐巴的主要通道,直至后期滇缅公路通车,盐运改走公路后才逐渐冷落下来,前后沿用时间长达2400多年。 唐代中期,古道逐渐南移,形成俗称中线的南斋公房古道。即经仁寿门、磨房沟、老鼠山、青岗坝、乌头塘、大海坝、二道桥、阿东、鱼塘、河湾、联合至双虹桥,上南斋公房。元明以来,南斋公房古道曾作过大规模的维修扩建,先后成为元代征缅、明初王骥三征麓川,明末邓子龙、刘綎平缅靖边和民国中国远征军反攻腾冲等多次大规模边境战争的进军线路之一。至1952年原保山至腾冲老公路修通后被废弃,南斋公房古道前后沿用1200余年。 这两条古道,无论线路怎么变,二道桥都作为一个必不可少的驿站居于群山之间。至1958年西山开挖公路和1982年老沙瓦路开通,杨柳、瓦房、汶上、瓦马连成一线,二道桥仍是必经之路。2000年新沙瓦路开通,二道桥的一切于是归于沉寂。6D5保山日报网 但这沉寂是相对于过去马帮来来往往,或者车辆川流不息时的盛况而言的。它并没有随着古道和现代公路的远去而变得渺无人烟。二道桥现在居住的34户人家恬淡而富足地生活着,既恪守和继承着祖辈的乡音不改,又接受着二道桥高山大水的润泽,古道曾经的华美为他们的生活作着最厚重的铺垫。在二道桥的一个小卖部里,我们见到了55岁的一口川音的张桂芹。她说她的祖爷爷上世纪三十年代逃壮丁从四川来到这里,先后在大竹山、沙子洼、扯麻箐、三道桥居住,到她是第五代了。我很惊异她浓重的川音,她说在二道桥,凡是祖辈从外地来的,都没有说瓦房腔的,一辈一辈往下传,大家都遵照祖训:人回不去了,乡音不能改。于是,这里形成了语言文化的大交流,江西、四川、河南、贵州,很是复杂。因为父亲是老中医,张桂芹也跟着学了一些,顺便在路边开了一家小药铺,顺便卖些小食品。小药铺的上方,赫然挂着一架弩,一问原来是她父亲年轻时打猎用的。因为森林茂密,这一带的梁子多年来黑熊、野猪、麂子数量不少,村里人常去围猎。射猎工具最常用的是弩子。猎人见到猎物,先绷紧弦,瞄准后打开开关,箭就射出去了。还有一种是地弩,就是把弩子放在野兽常出没的密林中,拉好弦,只要动物路过碰到开关,箭也就射出去了。但地弩有时会误伤到过路的人,一般很不敢用。村民说,现在这里仍有黑熊出现,特别是包谷成熟的季节,一不小心就会在地里撞上,2009年7月21日还抓伤了一只羊。6D5保山日报网 张桂芹家的大门正对着通往保山的老公路,再往上走就是三道桥了。如果不是有人特别提示,眼前竹篱深深、瓜果缠绕的道路就是曾经通行了近50年的西山老公路。顺着河流的走势逆水而上,三道桥遗址静静地躺在群山夹峙的垭口,如一个历经风霜的老人正从容淡定地回味着一生所走过的岁月。正在放牛、曾担任过三道桥生产队长的张正洪老人跟我们坐在树下聊天,他说,从他记事起,三道桥只剩下5家人了,二道桥有9家人,他们一边种些粮食,一边兼开马店,给来往客商或赶路人喂喂马,烧烧茶。因这里地势开阔,水源好,赶路人一到了这里都会歇歇脚,喝喝茶,大马帮则在平坦处烧锅做饭。因为二道桥本身人口较少,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三道桥的几户人陆续都搬往二道桥去了,张桂芹一家是最后的一户,二十年前父母去世了才往下搬。三道桥便随之废弃了。我们顺着一些断壁残垣四处游走,在一堵墙角长满了野草的土墙旁,乡政府干部袁保平忍不住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这个屋子原是瓦房供销社在三道桥的一个代销点,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瓦房公社的党委书记杨仁昌前来上任,他脚穿竹麻草鞋,身着疙瘩钮子衣服,头戴竹叶帽,背着行李从一碗水梁子走到二道桥,见这里有供销社的点,就与服务员要涨水(开水)喝,服务员说:“没下大雨,河水还没涨”;再问“卖不卖饭?”服务员说“锅里煮得有喂猪的南瓜。”杨仁昌气得够呛,第二天他召集开大会,将这名服务员开除了。袁保平说,这个故事一直在二道桥久传不衰,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二道桥人不断地在提醒后人,做人要朴实厚道,且不能出口伤人。我听了很是认同二道桥人这种与人为善的处世哲学,这也才是古道人家应具有的风范吧,说是古道文化熏陶的结果也尽可然。6D5保山日报网 袁保平是栗坡村人,父母兄弟都在栗坡劳动和居住。从地理位置来说,三道桥居上,二道桥居中,栗坡居下。袁保平也觉得,就因为村庄的存在,二道桥才是活的。在这海拔2100米的地方,一份宁静囊括了山里人所有的满足和内心的淡定。栗坡虽然只有40多户人家,却营造了果实充盈的世界,包谷遍坡,桃梨坠满枝头,核桃树站满房前屋后,就连村里大嫂采摘的花椒,也是香气袭人。于是我分外留恋这种鸡犬相闻,桑麻交错的山居生活。特别在袁保平家,摘了很多的梨,又受到了很热情的挽留,离去很是不舍。行走古道,总有一些让人割舍不掉的东西,我想,这与古道边的人家应该是有很大的关系吧。6D5保山日报网 我们这次上二道桥,是沿沙瓦路先到瓦房再倒折上去的。出于对西山这条古道完整性的探访,10月末,我们又和隆阳区委宣传部的同志再次进入二道桥,并且是从小海坝岔进沙瓦路走的,近十年没有车辙碾过,两旁的生态得到了很好的恢复,公路虽大坑叠小坑,沿途却是浓荫匝地,使行走很是愉快。又到了二道桥,只见从山谷间流出的泉水肆无忌惮地冲击着石头和路面,整条峡谷都是它蜿蜒明亮的身躯,似乎还能听到它奔跑的快乐。据说,二道桥河与下游的响水河交汇后,巨大的河流成为瓦房乡上万亩土地的生命之源。受河流的感染,我们跟着水流的脚步顺山谷走向瓦房街,尽管秋末的山谷没有花朵的颜色,但与水相亲是快乐的,水的洁净和清凉,水的透明和柔美,使三个小时的路程充满生命的质感,如果生命的河流也能这么恣意流淌,那就是人生的大快乐了。6D5保山日报网 三上二道桥,是接近年底的时候了。这次,我们是沿着一碗水梁子,搜寻着古道的痕迹向曾经的丝路文明走去。从李家寺走到一碗水,我才发现,古道上的马帮从博南山渡过澜沧水,经九曲十八盘又到了平坡,之后到达保山,稍作休整,又开始了艰难的行程。保山坝海拔1600多米,而一碗水,却是2800米。我们坐在越野车上,师傅每走一步都要挂在一档才能爬上陡坡,林区道路又巅又窄,可以想见,负重的马帮是怎么一步一步丈量上来的。一碗水几百年以来都是保山的主要林区,森林茂密,植被完好,夏无酷暑,但冬天奇寒,路铺白霜,常有积雪。并且这条俗称北线的线路渡过怒江就直上北斋公房,之后更是道路崎岖,毒蛇出没,蚂蝗飞舞,古道的艰险才迫使赶马人将线路数次南移。6D5保山日报网 一碗水存在了上千年,它的神奇在哪里?在现在的一碗水护林站后面,我们见到了这一存在了无数年的小水潭。实际上所谓的“水潭”,四周面积不超过一平米,但水质清冽,透着彻骨的冰凉。护林员说,无论干旱的冬季还是暴雨连绵夏天,潭里的水都不会减少盈尺或急剧暴涨,永远是平平静静的“一碗水”,假如谁挑几只大桶来,一瓢一瓢舀,它也永远不会干涸,这也就是叫人称奇之处。按科学的解释,这是一种地表水与地下水渗水的压力平衡,但人们似乎更愿意从人性的角度来理解这一自然现象:天地所赐之水,取之一瓢足矣,不可贪婪浪费。在人类可以向自然索取的资源逐渐减少的情况下,这“一碗水”于我们是不是更弥足珍贵呢?6D5保山日报网 一碗水是整个梁子的最高点,继续往西走,就是下坡路段了,要过马帮谈之色变的石门坎和八道弯,88岁的赶马人赵有西说,因这里地势险要,土匪出没就常在这一带,很多马帮到了这里就需要结伴而行,13岁开始赶马贩盐的赵有西一到这里总是大气不敢出,不管多累也要紧跟大人疾步飞走,生怕遭遇噩运。如果是直线距离,八道弯本没有多少路,但八个弯这么一拐,就叫人走得有些吃紧了。从一碗水到二道桥,四、五个小时的行走,让人再一次理解了什么叫高山大水,什么叫绵延不绝的古道艰辛——这也仅仅是千里古道中微小的几公里。而人类的文明,就在这无数个几公里的延伸串结中发出夺目的光芒。6D5保山日报网
作者:121.234.212.* 回复:18 发表时间:2010-08-24 12:29:39
杨学珍:57年不闻山外事 时间:2012-02-17 来源:保山日报网 作者:刁丽俊 文/图 从18岁出嫁到板桥镇沈家坪子独家村,杨学珍整整57年没出过这座深山。种包谷、种核桃、采茶、饲养鸡、猪,她是一把好手,可要问她包谷多少一斤、核桃多少一斤,她全不知道,见她养了几大群满山跑的鸡,进山的人想买一只,她说要儿子做主,她不知道卖多少钱,结果她儿子在山外联系不上,买不成。5bF保山日报网 75岁的杨学珍与79岁的老伴段树成的家在一个半山坡上,虽然茅草房外面看着很破烂,可里面却很有内容,房梁上挂满了黄灿灿的包谷,南瓜、洋丝瓜随处都是,栅栏围起的菜地碧绿一片,青菜、白菜、菠菜、芫荽、蒜苗、葱姜蒜什么都不缺,这都是老俩口在12亩山地里辛勤耕作的果实。最惹眼的是她家茅屋四周的几棵枝条苍劲的山楂树,金秋时节,一树一树红艳艳金灿灿,杨学珍只管在树下捡,铺在地里晒干等儿子带进城卖给药铺,据说每年都要晒几千斤。5bF保山日报网 久居深山,单家独处的杨学珍并没有因为缺少邻居的交流而变得孤僻健忘,她其实是个喜欢交流,记忆清晰的老人。交谈中得知,她原系板桥镇沙坝村鲁家屯人,很小的时候随奶奶、父母搬到漾濞投靠亲友,后来父亲被抓去当壮丁,内战时死于湖北,母亲改嫁,她成了孤儿,土改时,又随奶奶搬回沙坝。再后来,奶奶去世了,她彻底成了孤儿,“家”这个词在她的生活中就彻底消失了。18岁嫁给段树成后,她便把夫家当成人生的归宿和依靠,这里就成了她真正的家了。5bF保山日报网 几十年来,问她去过板桥街吗?她说没有。问她想去保山城走走吗?她反问保山在哪里?除了这座山,外面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她有一个女儿出嫁到辛街,可她从没想过去女儿家,只是女儿时常来看她。偶尔身体有毛病,都是儿子送药上来。对杨学珍的这种生存状态,我们觉得很稀奇,可她觉得再自然不过。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山里的茅屋就是她的一切。
作者:60.168.17.* 发表时间:2012-05-13 06:50:34
“独腿将军”与保险的缘分2012-03-21 08:38:00 来源:中国保险报 2012年2月19日,张明联系的云南省保山市长岭岗村被授予“保险先进村”称号。 草根成长 □刁丽俊 如果不是张明自己说左腿装的是假肢,别人绝对想不到这个整日在崎岖山路上开摩的兼作保险业务的快乐男人是位残疾人。因为他的坚韧,因为他的勤奋,因为他的业绩,加入保险行业不到一年,他联系的长岭岗村就被评定为云南省保山市第一家“保险先进村”,他也被业内同行亲切地称为“独腿将军”。 常年的风吹日晒,47岁的张明面孔黝黑,看上去比同龄人更显苍老,但言谈举止间掩饰不住他的精明和能干。从2011年4月20日进入中国人寿云南省保山分公司板桥营销部,并考取保险代理资格证开始,一年时间,他由一个普通营销员成为一个麾下拥有12名营销员的组经理,签入保单132份,保费业绩32万多元。 是什么支撑着张明笑对坎坷一步步走向与健康人毫无二致的生活呢?张明毫不含糊地说,是责任。作为一个男人必须承担的儿子的责任、丈夫的责任、父亲的责任。这份责任让他从一个16岁的残疾少年成长为困难压不垮的人。 意外遭遇不幸 重振生活信心 16岁那年,初中刚毕业的张明作为家里的独子,认为自己理应挑起家庭的大梁,于是出门打工赚钱。然而一场意外,早早地粉碎了他稚嫩的愿望。因为经验和力气不足,他用农村常用的板车拉石头时,车子重心不稳摔翻,石头正好砸在左腿上,造成粉碎性骨折,经过多次医治,最后只能截肢。从此,他成了一个靠拐杖才能行走的残疾人。 重活干不了,生活总得继续。从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痛苦中走出来的张明,17岁时开始拜师学习钟表修理。出师后,他将拐杖挂在自行车上,每天“周游”在乡村邻里之间,附近乡亲渐渐地都熟悉了这个挂着拐杖到处跑的小伙子。也许是他修表的技术不错,也许是人们本能地赞赏这个坚强的小伙子,张明的生意很好,每天都能收入几十元,有时上百元。经济条件好了,他又买了摩托车,学了驾照,把生意做到更远的乡镇。一直到2008年,随着手机的普及,戴手表的人少了,张明渐渐感到收入减少了,要保证一家人的生活,必须寻找新的路子。 常年在乡镇周边做生意,张明发现有些村民经常为找不到回家的车而发愁,几百户人家几乎都是在山顶或半山腰上,坡路狭窄陡峭,微型车根本没法上去。于是张明打定主意跑摩的。每上去一趟,遇到任何一个人,张明都有意把电话留给人家,一个传一个,他每天至少能接到四五个电话,多的时候十来个。就这样,他每天几乎都要跑一两百公里,一个单边20元,每天能收入100多元。问他累吗?他说确实累,冬天寒风刺骨,夏天日晒雨淋,晚上到家,脸脚都顾不上洗,倒在沙发就睡着了。跑了两年摩的,当地19个村民小组的426户村民他几乎没有不认识的,哪家有什么事找他,他都乐意帮忙,因此他的人缘极好。 与保险结缘 以诚待客户 不得不承认,张明是一个善于发现商机的人,因为自己身体残疾,从事的又是跑摩的这种具有意外伤害风险的工作,张明从2009年起就在中国人寿板桥营销部给自己和妻子、儿女买保险。营销部的经理曾跟他说,遇到合适的客户可以介绍过来办理保险。张明知道,买保险的人必须是手里有闲钱的人,他想到村里的人近几年日子越来越好过了,2068人的一个村庄,每年核桃收入约150万元,桑蚕收入280多万元,有600多个青壮年长年在外打工,每年汇往家里的打工收入超过600万元;此外,农户在畜牧、茶叶等产业上的收入也不少。全村人均纯收入达到4000元。张明想,何不自己也尝试一下保险这个行业呢? 张明又一次涉足新的领域,参加了中国人寿的业务培训,并考取了保险代理人资格证。没想到,山村里的人对保险并不排斥,经张明的介绍推荐,很多村民都选择具有分红和养老功能的保险。在给村民讲解保险时,他始终坚持诚信原则,不夸大保险利益,也不误导村民,因此村民对他很信赖,有的一户人家就买了三四份保险,年缴保费八九千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客户群不断扩大,他也乐意这份为村民们送保险保障的爱心工作。 夫唱妇随 保险夫妻档 耳濡目染,张明的妻子季阿五慢慢地也对保险产生了兴趣。目前,妻子正在城里参加保险代理资格证的考试。 说到张明和季阿五的相识,也很有意思。季阿五是妻贤村人,与郎义村相隔五六公里,一个妻贤,一个郎义,似乎从一开始就充满情意的机缘。妻贤有一个卖菜的早街,张明修钟表时常去妻贤摆摊,季阿五去那里修表,两人便产生了感情,不顾父母兄长的反对,季阿五义无反顾地嫁给了张明。季阿五说,组建家庭的前几年,生活是极为艰难的,家里只有两间草房,一到下雨天,房子就漏雨,她哪都不敢去,雨漏到哪里,就必须将床搬离那里,否则晚上就睡不成觉了。这么苦撑苦熬了五六年,夫妻俩省吃俭用盖起了现在一直住着的瓦房。如今,两个孩子都大了,姐弟俩一个22岁,一个17岁,都在城里打工,对父母也孝顺,季阿五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现在,夫妻俩都加入了保险业,相信这对“夫妻档”的保险生涯将会更加精彩。来源:中国保险报
作者:60.168.17.* 发表时间:2012-05-13 07:03:16
平沟:远去的故事作者:刁丽俊 文章来源:保山日报更新时间:2011/9/5 2:21:38行 走 平沟,雄踞蒲缥东部的高山大水之间。当年古道由此穿越,使这里曾经演绎出不少悲欢离合的故事…… 隐藏在峡谷里的平沟村 至今还保留着的查氏马店 目睹当年“故事”现场的杨秀英老人 曾经帮助过查氏的四川会馆 穿越平沟的古道 平沟,古道上一个地势险峻的小山村;查氏,一生的命运与平沟的兴衰荣辱血浓于水的悲剧人物,这颗人世间小小一粒尘沙,却是千万个赶马人妻子命运的缩影。 在张家山(因明代户部侍郎张志淳的墓碑在此山而得名)与李家山险峻对峙形成的狭长垭口下,平沟,这个鳞片般附着在古道边的小村庄,不因陡峭而荒芜,不因沉寂而颓废,全村人把发亮的石板路枕在鼾声下,延续百年的马蹄声夜夜踏梦而来,他们蹄印般稠密的日子,如石板路边浓荫成林的核桃树果实,饱满而味道纯正。 平沟,因山高路长雄踞蒲缥东山之巅而被赶马人称为平沟梁子,其意本身,也就充满对苍凉古道的敬畏和征服的欲望。这条梁子,据说首先由砍柴人发现,后来逐渐被马帮踩踏出历久弥坚的丝绸之路。这条路的起点为保山大沙河,经小麻箩村之后进入张家山与闵家山、李家山对峙而成的峡谷,钻垭口穿平沟,再翻山越岭至马街驿站。与保山至冷水青、蒲缥一线的古道比较,显得稍直,在行程上可节约一定时间,但坡陡路险,后逐渐冷寂。尽管已经是一条消逝的古道,但上百年的人踩马踏,足以让五十余户人家的小村寨荣光不衰。 没有刻意寻找话题,仅仅坐在核桃树下的青石上,与平沟的老人随意闲聊,平沟梁子曾经发生的故事,顺着垭口的凉风脉脉而流,让讲者动情,听者动容。从查氏落籍平沟创建家业至第五代孙,吴氏家族的悲剧命运几乎贯穿了平沟的整个发展史。这些完结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的悲剧故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讲述者面部颤抖的肌肉,近距离感受其嘶哑的噪音,甚至亲自到埋葬悲剧的洞穴窥视一个悲剧的结局,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构成古道辉煌的元素。这里除了浩浩荡荡的马帮队伍,除了无以计数的丝绸布匹,除了赶马人远走夷方光宗耀祖的发财梦想,还有无数个遥望远方的苦苦等待,无数个漂泊异乡的无所归依。 明清时期南方丝绸古道蒲缥一线逐渐繁荣以后,蒲缥驿站的陕西、江西、四川三大会馆声名远播,各地客商络绎而来。查氏的丈夫吴鸿启,也就在清咸丰年间随马帮从成都出发,远走西南极边圆淘金之梦。 与查氏离别之时,两人才新婚月余,尽管泪洒衣襟,吴鸿启还是如期启程,他承诺,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一定衣锦还乡,与妻子团圆。 二十出头的查氏一天天数着日子,一年过去了,儿子吴承鸿出生了,丈夫却杳无音讯,三年过去了,还是不见丈夫的踪影,只是听从夷方回来的赶马人说,丈夫到达云南永昌府的蒲缥驿站,遭遇一场大病,再没往前走,就落脚在蒲缥了。查氏闻知此消息半信半疑,但又无法判断真假,于是做出一个大胆得连她自己都吃惊的决定:带上儿子千里寻夫!家人齐声反对,仍然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在以后的一年里,在艰难漫长的蜀身毒道上,这个成都平原养育出的娇小女子,背着两岁的儿子缓慢西进,一年后在马帮的指引下到达蒲缥。经四处打听,当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查氏母子走进吴鸿启所居的院落时,四目相对,除了眼睛里的光芒,吴鸿启半天没认出昔日美丽的妻子。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然而眨眼之间,查氏重逢的惊喜掉进了冰窖里,另一个女人走进了院子,吴鸿启松开拥抱的双手,垂下眼皮说:“这是我现在的女人张氏。”查氏绝望地转身走出大门,却再没力气挪动双脚,只听身后张氏“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黄昏了,查氏背着儿子神思恍惚地走到蒲缥大河边,雨季汹涌浑浊的河水击打着桥岸,在她望着河水发呆的时候,吴承鸿拉着她的衣角喊饿,她才回过神来,是啊,丈夫没有了,还有儿子呀,儿子不能没有母亲。她折回蒲缥小栈街一家面店里,用身上仅有的铜钱买了一碗面给儿子吃。店家看她可怜,听了她的口音,得知她从四川来,就对她说:“你去四川会馆看看吧,他们会资助同乡的。”到了会馆,会馆安排她住下,第二天管事送她一桶香油和一套卖油的工具,让她卖了做垫本,慢慢赚些回乡的路费。她牵着儿子走村串巷,儿子用稚嫩的川腔沿途吆喝,竟引来无数同情的目光,她的油也就卖得格外地快。她用第一桶油的钱,每日去会馆买油去卖,几个月下来,也攒下了几两银子。 回乡的路费是没有问题了,查氏却又开始犹豫了,回去该怎么对公婆说呢?而且,回去了,就意味着儿子再也见不到父亲了。几个月来,她慢慢从街坊的口中得知,丈夫三年前到达蒲缥时患了伤寒,那时的伤寒属谈虎色变的疾病,马帮不敢带他同行,他流落蒲缥,痊愈后被开米店的张家收留,做了一名伙计。因他聪明伶俐,勤劳能干,张家有意招他做女婿。看到张家家道殷实,落魄中的吴鸿启想到回乡的艰辛和遥远,便点头答应了。 尽管怨恨丈夫的绝情,查氏却无法忘怀曾经的幸福,她又做出了一个与千里寻夫一样重大的决定:留在蒲缥,在丈夫眼前坚强生活,不能相守,也不能常见,但毕竟相隔的距离近了。这种没有结果的内心的痴情,她自然无法对任何人说,只有埋在心里,慢慢寻求一块落身之地。 过后不久的一天,她卖油去马街,听几个操不同口音的赶马人在马店闲聊,其中一个说前段时间从冷水箐到蒲缥这条道,在黑山门一带常有土匪抢劫,弄得人心惶惶,所以很多马帮就跟着砍柴人过张家山与李家山形成的垭口至蒲缥马街。传来传去,这条道竟热闹起来了。只是下了垭口,虽然树深林密很凉快,却找不到喝茶歇脚的店铺,很是不便,有人去那里开个马店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查氏心想这个店何不我去开呢?她立即雇了两个民工,一路寻找着来到垭口下,果见不少马匹和赶马人在树下歇息,有的还在生火做饭。 她的到来,一下给这个地方带来了人间烟火的生机和活力,赶马人只要爬通垭口看到查氏冒着炊烟的茅草屋,心里就会升起无限的温暖。按查氏习惯的四川叫法,峡谷即沟,垭口下这个陡峭壁立的峡谷,被查氏赋予赶马人平安的祝福,逐起名平沟。平沟梁子逐渐被马帮踏得石板幽幽,蹄印深深。 查氏带着儿子在平沟,每天数着赶马人的脚步苦度时光。丈夫就在梁下,却无缘相见,她只有把绵长的思念塞进枕角,精心打理马店的生意。随着马帮的增多,马房依坡势一扩再扩,垭口下竟成很有规模的一片。只是在辛苦操劳的过程中她没有想到,这种劳动的成果,日后却成为子孙悲剧命运的根源。如果她在天有灵,看到自己的血汗变成一顶地主的帽子压在子孙头上,直至两代子孙窒息死亡,她是否会对曾经与命运抗争的勇气产生质疑和退缩呢?如果时光倒回一百年,不知道她又会做怎样的命运选择。 查氏在平沟操持一生,到晚年,却抱憾离开人世。她的丈夫与张氏无儿无女,在一个风高月寒的深夜,张家米店失火,吴鸿启惊慌中钻进米店抢运大米,反被熏倒烧死店中,查氏第二天听到消息就卧倒在床,三天水米未进,以62岁的寿命让无数赶马人唏嘘不已。她的后世子孙,在她离去后仍在平沟以吴氏之姓代代繁衍,至上世纪六十年代,吴氏家族已有30余户。 在查氏灵魂安息的另一世界,1969年那个疯狂的年月,她的第五代子孙,在她眼皮底下用鲜血和罪恶导演了一幕幕互相残杀的人间惨剧,在时隔四十年之后,仍然令见证那幕惨剧的平沟人不寒而栗。因派系所争,被戴上地主帽子的吴连彪 、吴润父子及吴连枝、吴连毕四人被投进一个近十米深的洞穴活埋…… 2006年8月,本报两名记者翻山越岭到平沟采访时,死者之一吴润的弟弟吴涛,坐在查氏马店的旧址、他如今的院子,痛心疾首地讲述了那段给他幼小心灵造成无限伤害的悲惨故事。那时,他父亲59岁,哥哥39岁,他自己13岁。那天,熟睡中他被一阵杂沓的脚步惊醒,尔后一束束火把的光亮闯进门来,在“捆起来,捆起来”的吆喝声中,他父兄被五花大绑推搡出门,他企图阻止,反被推倒在地,哭着想跟出去看,却与其他乡亲被集中在生产队公房。第二天,传来了噩耗,父亲和哥哥被扔进山洞了。而且最残酷的是,父亲体态宽大,丢进洞时被卡在一个平台上,估计摔断了腿,悬在半空痛苦地呻吟,几小时后被人一枪打在头上。吴涛说,时隔十多年之后,父兄的尸骨才被允许拿出洞来安葬,那个过程也是吴姓族人冒着生命危险,腰扎架皮(牛绳)进洞完成的。 我们坐在吴涛家青石铺地的院子里,老屋雕花的门楣,墙角檐下悬挂的马鞍,一件件证明着他骨子里仍然流淌的是马帮子孙的血液。他感慨地说,算下来,他应该算查氏的第九代子孙了,爷爷的父亲吴秀山是赶马人,一生总在赶九十九匹马,不知为什么一养足一百匹,有一匹就死了。吴秀山赶马赚了一些钱,就在查氏的马店旧址盖了规模更大的新马店,遗憾的是马店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毁,现在看到的老屋,又是爷爷那辈接着盖下的。他像是问我们,又像是自问地说,如果真有灵魂,查氏看到这一代代子孙经历的不同遭遇,该会怎么想呢? 从吴涛家出来,遥望野草萋萋的山坡,我们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那吞噬了四条生命和人的良知的洞穴是什么样的。在村头遇到73岁的杨秀英老人,他指着茅草疯长的半坡说:洞穴就在那,不过平沟人基本不去的,伤心呐。她告诉我们,她算是幸运的,他的公公吴贵和丈夫吴成勋原本也是打算推进洞去的,临时却又被留了下来,猜不透原因是什么,于她本身而言,也就使她一生远离了凄苦和孤独。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们涉过野草的小路抵达洞口,洞口却已被巨石头封住。灌木藤蔓在石缝中恣意生长,我有些释然,看不到更好,不幸的故事该结束是要结束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沿着古道的荣光走出更平坦的道路。
作者:60.168.17.* 发表时间:2012-05-13 07:08:46
原始森林里的“高贵女王”——大树杜鹃保山新闻网 发布时间:2010-03-03 10:49:50 保山日报 这是一棵有着近四百年树龄的大树杜鹃,比弗瑞斯特当年见到那棵还年长120岁,当之无愧地被称为杜鹃花王。她突兀地生长在一座陡坡上,原本一棵分为两杈,每杈再分为两支,即共有四个支干,遗憾的是右杈中的一支早些年被雷电击中枯死,左杈中的一支2007年1月的一场大雪斜刺里将枝干压断,如今只剩半支断臂心有不甘地横插天空。虽然只存活了两根支干,但仍有足够的傲气把天空撑得慌不择路。手脚并用地攀爬至她的身旁,踩着海拔2500多米的森林腐叶,仰视着绽放在海拔2600米高空的高贵生命,我哑然无语。 在高黎贡山这座巨大的森林王宫里,有幸每年见到大树杜鹃盛开的也许只有护林员。对很多人而言,那只是一个遥藏在森林深处的美丽梦想。因为在南北绵延400公里,总面积40万公顷的高黎贡山山脉,生长大树杜鹃的土地只有位于大塘原始森林深处的2平方公里,且据今年1月的统计,无论幼树老树,大树杜鹃的总数目前只有2758棵。她的花期很短,每年只在春节前后开放半个月,并且受季节限制,雨季过后森林里蚂蝗飞舞,令人谈之色变,想见到一片大树杜鹃的叶子都难。杜鹃花开还分大年小年,如遇小年,见到的花朵相对就少多了。所以,拜访大树杜鹃,既需要体力作保证,又需要机缘。 今年能够见到大树杜鹃,我自认为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在雨雾中的森林里所受到的滋润,我想足以抚平一些因年龄的增长而导致的焦虑、紧张、失意,甚至是自卑的情绪。去腾冲的当晚夜宿位于界头乡的大塘管理站,对这里我已不再陌生,两年前的四月来爬大脑子就住过一晚,当十点钟到达大塘见到那熊熊燃烧的火塘,当曾经带我们爬大脑子的小周、为我们烤饭团的女职工小尹、每次开车送我们到山脚的马大哥他们都围上来亲切地打招呼时,我心里涌起一阵温暖。 也许是为了慰藉久旱无雨的焦渴的大地,或者是考验我们拜访大树杜鹃的诚意,凌晨五点,我们打算进山的七八个人都被击打在瓦楞上的雨滴声惊醒。“糟了,愿望落空了”,起床后大家都这么说,我却心里想,下刀子我也要进去。负责组织此次活动的毕争极力安慰大家,安排我们吃了早饭后还是坐上了车——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路,到了大河头护林点看天气再说。 一路无语,车子先后驶过高脚岩、么箐、坡脚、大河头和几个小村子,反正一听名字就是与深山老林有密切关系的村子。越野车驶在林区公路上,左边,是一片接一片铲去灌木丛种上核桃树的坡地;右边,是散布着嶙峋怪石的“大河”——一条从森林里流出的带着草木香气的河流。护林员别出心裁地在河中一些大石头上写上护林防火、禁止偷捕盗猎的标语。沿途车子不断趟过一段段没有路的河滩,年轻时当过兵、当了近30年护林员的马大哥说雨季河水会淹过半个车身,每年他必须在雨季前将全部护林点35个护林员的生活必需品送到位,否则雨季一到就送不上去了。 到了大河头护林点,就是禁区了,任何闲杂人员不得入内。于是从这里开始就远离了俗世的侵扰。雨哗哗地越下越大,了解附近乡镇和腾冲县城的天气情况,根本就是碧空白云,这场雨好象是为我们此行安排的。谁也舍不得折回去,在护林点的火塘边躲了一个多小时的雨,十点过后,雨渐渐小了,我们沿着小路向大山攀登。 说实话,今年保山经历60年不遇的大旱,此刻恰逢甘霖,我并不在乎衣服是否淋湿,毕竟这种从外表到内心的润泽只有千载难逢的一天啊!这天是2010年2月17日。路程如果按公里算,其实并不长,也就是从山的这一面翻到那一面的谷底,就到了“大河”的上游,再走一个半小时就到了。但雨中爬山不是那么容易的,去的路上我们足足用了三个小时。险峻路段,手里拄着的竹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蹲着蹭下去,同行的一个都没带雨具,里面走得热汗淋漓,外面衣服拧得出水来,这种冷热夹击的滋味只有我们这些雨中人才能体会。这天,我们毕竟是去“发现”别人早已有过的发现,当年乔治·弗瑞斯特的发现之旅,也许充满更多艰辛与黑暗吧。1904年,弗瑞斯特以英国爱丁堡皇家植物园采集员的身份进入腾冲,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进入腾冲,这年他30岁。也许是宿命的安排,在他1919年邂逅大树杜鹃并作掠夺式地采集后,于13年后永远地长眠腾冲,把自己的灵魂最终交给了大树杜鹃。 上个世纪初,大树杜鹃便与一个西方人的姓名联系在了一起。1904年弗瑞斯特从缅甸进入腾冲后,对腾冲或者说对高黎贡山一无所知的他首先从腾冲到达大理,又经丽江到达迪庆藏区。到迪庆藏区采集标本是他此行的最初目的。事实上他也基本上达到了目的。到了1905年7月,迪庆藏区发生了近万名巴塘藏民针对朝廷命官凤全的武装暴动。弗瑞斯特投奔居住的茨菇天主教堂被藏民烧毁,他随两名法国神甫出逃,在神甫被追杀殒命之后,他在山里惊慌逃匿2个多月,才于9月经维西逃到了大理,又从保山到达腾冲。这之后,他一直在腾冲采集各类植物标本。1919年1月,他带着助手进入到腾冲北部高黎贡山原始森林,在这一天,他迎来了他一生中最辉煌耀眼的时刻:一棵大树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的双眼被闪电击中般惊呆了,这是一棵他从未见过的物种,树干笔直挺拔,叶片宽大颀长,树冠直插云霄,而一簇簇水红色的花,就在树叶间释放着夺目的灿烂。经测量,“大树的根部直接0.87米,胸围2.7米,树高25米。”花和叶,当然被他轻松地做成了标本,而那有着280年树龄的大树,也被他指挥傈僳汉子锯下一个圆盘运走,至今还陈放在不列颠自然历史博物馆,命名为“大树杜鹃”——这好比一位历史学家所说:二十世纪初的西方殖民者来到东方时,手里拿着圣经,东方人手里却攥着黄金;十几二十年后,变成了东方人手里拿着圣经,西方人手里攥着黄金。 从此,因为弗瑞斯特,大树杜鹃在西方声名大噪,成为神圣高贵的“花王”;弗瑞斯特,又因为大树杜鹃被誉为“植物猎手”,真不知是大树杜鹃成就了弗瑞斯特,还是弗瑞斯特成就了大树杜鹃。其后的十几年,弗瑞斯特一直生活在腾冲,又多次进入高黎贡山,采集了上万份植物标本,涉及6000多个种类,其中1200多种成为植物学上的新发现。据说,以此为母本,英国的植物学家又培育出各种各样的花卉。可以说,弗瑞斯特是近代欧洲植物发展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弗瑞斯特在腾冲活动的几十年间,正是西方列强瓜分侵略中国最疯狂的时期,正为民族尊严和领土完整奋斗的中国人或许根本没有能力和精力为一种珍贵植物的命运作任何抗争,所以在弗瑞斯特的辉煌时代,大树杜鹃的知名度在欧洲远比在中国要大得多。国人开始关注大树杜鹃,是在60年后的1981年了。1981年,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专家冯国楣通过查阅关于弗瑞斯特的资料,历经周折三进腾冲,终于进入大塘,找到了大树杜鹃。其中一株树龄在500年以上,高28米,基径3.07米,树冠61平方米,被植物学界公认为“世界大树杜鹃王”。 云南作家汤世杰2002年寻访大树杜鹃王之后认为,“如果没有弗瑞斯特的发现和记载,当代中国的植物学家未必能在1981年重新找到大树杜鹃——那棵大树将继续生长直到老去,最终自然倒伏、死亡、腐烂——就像原始森林经常发生的那样。当然,没有弗瑞斯特,理论上大树杜鹃最终也将被发现,只不过那不是1919年也不是1981年,很可能是2009年、2051年,甚至在一个世纪之后——大树杜鹃将在深山老林里继续沉睡,一直深藏在我们意识中那片对大树杜鹃的“黑暗”之中。“弗瑞斯特孤独、执着、敬业、出色,他的一生,既让无数动植物流失海外,又让高黎贡山名扬天下——想起他的名字我们总是心情复杂”。 是的,对于安息腾冲的弗瑞斯特,腾冲人也不知该把他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爬完陡峭的山坡再下到谷底,我们的行程就接近一半了。“大河”的水哗哗地在脚底下流着,水清澈透明,冰凉彻骨,喝一口沁人心脾。这样的河流,除了此刻,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只能是梦中再见了。再往里走,就进入了各种珍稀植物的天堂,因为这一区域雨水丰沛,湿度大,长蕊木兰、 长喙厚朴、红豆杉、水青树、含笑等都在这个森林王国里尽展着或健壮或绰约的风姿。为森林作点缀的是寄生在树干上的树衣,它们在雨雾中舞动着水袖,舞出了一个灵动而虚幻的童话世界,人钻进树丛中照相,就好比突然冒出了个树妖。走到海拔2500米的地方,左侧一抹鲜亮跳入眼帘,从事高黎贡山保护工作的毕争说那是一棵大树杜鹃的幼树在开花。我不顾藤条枝蔓的牵绊立即钻过去,啊,终于亲眼见到了!那一簇簇水红色的花簇就挂在头顶上方,护林员用一个长长的树钩把它们勾到眼前,细细一数,一簇共有20朵小花。护林员说大树杜鹃是世界850个杜鹃品种中枝干最高的一种,花簇一般由18——22朵组成,最多的有24朵,花簇直径20厘米,每一朵都清新雅致,艳而不俗,世间还有什么美丽可以与之媲美?记得汤世杰老师描写夜宿“大河”边时,半夜于帐篷里似乎一直听到花开的声音,如果以前对这种感觉还有疑虑的话,此刻我是深信不疑的,试想一下,宁静的夜幕之下,寂静的森林里,溪水潺潺,一朵朵花在头顶悄然绽放,思维的触角能不与花蕊的律动合击而舞吗?正所谓“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念一清净,心是莲花开”。 (刁丽俊)
作者:60.168.17.* 发表时间:2012-05-13 07:12:50
石头人家的美丽家园文章来源:保山日报2011/9/5 2:15:03 一般来说,同一个景点,去的次数多了很不容易产生新鲜感,然而瓦渡乡的红泥地却相反。 第一次去红泥地,是2006年春夏之交,那时,在10平方公里的广袤石林里,37户人家似乎与世无争地生活在一种青色石头构成的自然状态里,石头为墙,石板为门,石头缝里种庄稼,视线所及之处,就是一个奇异的石头世界。那时我深信,任何一个人走进这个宁静得可以听得见石头呼吸的地方,都会不由自主的停下跋涉的脚步。 第二次去红泥地,是2006年12月,那时,冬阳温暖地照着石林里的房屋和树木,村里的农民不是想象中的闲散着晒太阳,而是男女老少齐动手,挥汗如雨地抬石、修路、粉墙、挖水窖、建沼气池,全力投入新农村建设的热潮中。由于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红泥地风光独特,却缺水严重,为改进全村的基础设施,改善农民生产生活条件,同时利用瓦渡石林,在隆阳区打造一个响亮的旅游品牌,瓦渡乡在区扶贫办的支持下,把红泥地及下寨村列入新农村和扶贫整村推进项目,村民们热情高涨地实施饮水工程、道路工程、安居工程,生态环境工程等等。 至目前,红泥地整村推进项目覆盖了100%的农户,已新建村内入户道路近1000米,37户农户新建、粉刷墙体7500多平方米,98%以上的农户完成院场硬化,户户实现人畜分离,户户建成沼气池和卫生厕所。红泥地整村推进项目工程总投资60.96万元,其中国家补助15万元,群众自筹及投工投劳45.96万元。 项目实施一年来,与红泥地同时实施新农村项目的下寨也已完成道路硬化2015平方米,院场硬化1500平方米,墙体粉刷10000平方米,入户道路1000平方米,人畜分离50户,新建沼气池50户。目前,下寨已累计完成投资175.1万元,其中上级补助及隆阳区水务局、隆阳区商务局、隆阳区供销社、隆阳区史志委等挂钩单位扶持43.5万元,整合项目资金5万元,乡配套12万元,农户自筹116.6万元。负责挂钩该乡试点村的区委常委、办公室主任杜明龙还多次下乡进村到红泥地、下寨调研,督促落实工程进度,多方协调资金,给予挂钩点支持。 在项目实施过程中,瓦渡乡还有针对性地对农户进行各种实用技术、科普、法制等相关文化知识的培训,进行了烤烟、蚕桑等实用技术的培训,使农户种植、养殖技术有了很大提高。红泥地的300多亩核桃由于加强了技术管理,长势极好,部分已开始挂果,全村100多亩烤烟产值达到20多万元,人均生产粮食增至400多公斤;通过对现有森林加大管护力度, 沼气池、节能灶的建设对森林起到明显保护作用,能更好地保持水土,涵养水源,改善生态环境。 第三次去红泥地,是2007年12月8日,这次,进村就让人眼前一亮:支支叉叉的入户道路,全镶上了雅致的鹅卵石,高大笔直的棕树、绿叶婆娑的芭蕉树点缀在雄奇的石林中,路边的开阔地带,还正在修砌石桌石凳,专供游客休憩闲坐,墙边、石头缝里栽种的蚕豆豌豆,瓜瓜藤藤绿意盎然,家家户户的粉墙白瓦,均被遮掩在核桃树、梨树、柿数或石林中。立在村正中那个高约十几米,宽似一堵墙的巨石,一直被红泥地人视为镇村之石,2006年10月10日市委常委、区委书记刘一丹到瓦渡石林及红泥地调研,见到这里的村庄和这一块巨石,欣然为红泥地提名:石头人家。 据乡党委书记李廷金介绍,瓦渡石林的旅游和石头人家的开发已被列入区委、政府的“5181234工程”,乡党委政府也正为着力打造这一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做基础工作,尤其是红泥地“石头人家”,将作为核心部分重点推介,随着下一步生态农家乐项目的推出,游客到达瓦渡石林之后的吃饭、娱乐、休闲将连成一体。12月18日,区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杨邵燕、区政府分管旅游的副区长何树林也到红泥地调研,下一步将组织力量对瓦渡石林及石林景区内的红泥地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对穿山而过的落水洞等作全方位的宣传、解读。(刁丽俊/文)
作者:60.168.17.* 发表时间:2012-05-13 07:16:40
站在双虹桥的上空/作者:刁丽俊 文章来源:保山日报2011/9/5 2:21:02 站在怒江东岸的崖壁上,脚下的双虹桥凌波飞渡,静若雨虹;苍茫暮色里,山风瑟瑟,苇叶飞扬,一种摄人心魄的宁静之美弥散在冬日的怒江大峡谷。 以往都是站在桥体上抚摸滔滔怒江的大气磅礴、用眼睛过滤一条千年古道的如烟岁月;此刻站在双虹桥的上空,竟是一种心欲飞翔的迷幻,云和晚霞离身体很近,似乎伸手就可以抓一缕披到身上。在蜿蜒的古道上,马帮的铃声若有若无,尽管那不是走向夷方的马帮,只是附近山民驮运粮食的劳动伙伴,但在丝绸之路的蹄印里,我仍把它当作古道深处最有韵味的风景。 双虹桥,隆阳区芒宽乡境内、南方丝绸之路上怒江天堑里一座最古老的桥,它此刻的存在,其实已不在于桥本身,而完全是一种文化象征了。两千多年前,当来自成都的蜀布、筇竹杖,来自云南各地的盐巴、丝绸,汇集于西南大商埠永昌,再走过茫茫四十里西山梁子到达怒江东岸时,眼前绝对是江水汹涌,惊涛拍岸,往来客商要过怒江,必须以船渡之。徐霞客在游记里记载:“崇祯巳卯年四月十一日,自永赴腾,过怒江。又五月二十二日,自腾返永,过怒江,并于此渡船。”万历通志载:“潞江渡,旧刳木为舟以渡,往来甚惊人。” 因水流湍急,货物马匹众多,舟楫不能负重将人和马匹冲走的事时有发生,加之怒江古为瘴疠横行之地,所以在古时渡怒江成了崎岖丝绸之路上的一大险事。 为方便过路马帮和商人,使丝绸之路畅通无阻,乾隆五十四年(公元1789年),知府陈孝升捐资建桥,两百多年前的造桥工匠可谓利用地利的天才,江心有一石崖,便“砌之以石,两岸以铁索横牵之,悬空而渡,遥望之,如双虹然,故名”(光绪府志)。恰恰是工匠在江心桥墩上那么看似轻描淡写的“一 抖”,使这座飞虹卧波的“双虹”成了丝绸古道上最经典的风景,历经几百年风雨仍牵引着我们的脚步去寻找逝去的古道荣光。从这时起,双虹桥承载起特殊的使命,从这里,马帮翻过高黎贡,经腾冲出缅甸,到达遥远的印度、大夏(阿富汗),接起通往南亚的古老商业文明。 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座桥,是在百年风雨的冲刷剥蚀下不断毁灭,不断修复下保存下来的。清咸丰九年,它被兵士焚毁;1923年,被罗明、蒲缥士绅在旧址重建。1942年,怒江以西在日本铁蹄下沦陷,远征军拆桥以守,1945年反攻腾冲,远征军在栗柴坝、双虹桥一带渡江,收复腾冲后又修复了双虹桥,沿用至今。 现在,桥的东面关搂犹在,桥墩下的礁石虎群一样伏在江心,大有一跃而出之势。人站在晃晃悠悠的铁索桥上,江水奔腾,东岸的怒山和西岸的高黎贡撑起双虹桥最雄性的美。春来怒江之时,这里又是另一翻容颜,江水清碧,木棉盛开,阳光,沙滩,马帮,古桥……怒江峡谷的绰约风姿,满足了一切前来踏浪寻幽的梦想。
作者:60.168.17.* 发表时间:2012-05-13 07:20:52
红泥地:热情洋溢建家园/作者:刁丽俊 文章来源:保山日报2011/9/7 0:59:36 只有37户人家的红泥地被包裹在2.5平方公里的石林里 如果不是亲自走进红泥地,绝对不会想到,在隆阳区瓦渡 2.5平方公里的石林里,竟然掩藏着一个只有37户人家的小村落。100多位农民在石头缝里种庄稼,石头堆里建房屋,偶然一幅与世无争,自得其乐的桃园图画。 由于瓦渡乡具有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特征,红泥地也毫不例外地成为缺水村之一。为改进全村的基础设施建设,改善人民生产生活条件,瓦渡乡党委政府去年将红泥地及河坡头两个村列入扶贫重点村整村推进项目,抓紧实施饮水工程、道路工程、安居工程、生态环境建设等工程。 2006年12月下旬记者走进红泥地时,正遇上施工高潮,修水窖、修路、粉墙、建沼气池的男女壮劳力正热火朝天地干活,建设新家园的热情在他们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乡党委书记李廷金向记者介绍,从地理因素说,红泥地由于地外高寒山区,土层薄,肥力差,水源缺,农业生产受气候影响较大;从社会历史因素说,由于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社会发展程度低,人口素质也相对较低;从经济因素说,产业结构单一,主要靠种植包谷、小麦和豌豆等农作物,经济收入主要来自烤烟和畜牧业,收入较低,生产投入不足,缺乏后劲,农民人均纯收入仅为1033元。 针对这些不利条件,乡党委政府在新农村建设中,计划通过实施整村推进项目建设,使红泥地交通更为便利,生产、生活条件有所改善,使村容村貌发生根本改变,经济有所增长。正在实施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已新建村内入户道路555米,37户农户新建、粉刷墙体7220平方米,院场硬化22户1100平方米,人畜分离36户。全村户户新建沼气池和卫生厕所。以上整村推进项目工程总投资30.96万元,其中国家补助15万元,群众自筹及投工投劳折资15.96万元。 李廷金说,红泥地整村推进项目覆盖了100%的农户,项目实施后,通过对农民进行实用技术培训,使农户种植、养殖技术有较大提高,全村的320亩核桃由于加强了科技管理,10多亩2006年已挂果,其余长势良好。全村100亩烤烟产值也达到20万元,人均生产粮食增至400公斤;通过对现有森林加大管护力度,沼气池、节能灶的建设对森林起到明显保护作用,能更好地保持水土、涵养水源,改善生态环境。 特别是全乡烟水工程的建设,对改善农民生产用水发挥巨大作用。这一工程主要由国家烟草部门每个水窖补助1920元,农民负责投劳投劳。目前全乡已建1061个水窖,红泥地建有37个,每个水窖可蓄水24立方。37岁的陈秀兰说,在院里或田头地角就能挑到清清的水,不仅浇地,洗菜煮饭的水都有了。
作者:60.168.17.* 发表时间:2012-05-13 07:39:01
蒲缥:商风遗存的古驿站 【 2008-09-17 13:22 】 【来源: 云南网 】 在保山市隆阳区蒲缥镇,“小绿豆”看着高扬的长幡、斑驳的墙体、光滑的石板,依然能感受到昔日的辉煌和传奇。于是,他又一次找到董玉荣,想再听听蒲缥的历史故事。老人家慢慢悠悠的话语为“小绿豆”打开了明末清初蒲缥经济发展的简史:那时候,蒲缥的经济形态已经开始从农业文明走向商业文明。由于每天都有大量马匹涌进,当地栽种的粮食已经不能满足马帮需求,于是,蒲缥人中产生了一支半商半农性质的饲料采购队伍,一些马店由提供食宿逐渐向粮食批发零售转变,他们从南来北往的客人那里了解各地的粮食价格信息,在批发与零售间赚取差价。李家马店的店主李番、储家马店的店主储宏勋还在腾冲等地开了粮店,他们把在蒲缥收购的粮食运往分店销售,在以后的几十年间,他们相继成为远近有名的商业大户。“小绿豆”在储家大院意外地看到一张马店创始人储宏勋的照片,老人家长须飘飘,面容清瘦,透着儒雅和精明之气。董玉荣接着讲:众多的赶马人在蒲缥逗留,天南地北的客商在蒲缥扎根、生息,久而久之,蒲缥形成了一个以江西、陕西、四川客商为中心的商业圈。于是,由客商出资建设的3大会馆应运而生。据考证,会馆的作用相当于现在的办事处,均为方便各省的客商办事。董玉荣回忆,不管哪里缺粮,会馆绝不会缺。馆里有1至2名管事,当地人没米吃,可以去借;会馆本省的人做生意亏本,也会去找管事,管事一般送给他们2桶香油,让他卖了做本钱,以便渡过难关。另外,如果客商需要管事与当地政府协商办事,管事都会尽心尽力。在萧祠街的江西会馆,“小绿豆”见到在会馆居住了54年的薛玉珍。她9岁随父亲从贵州来到蒲缥,79年过去了,乡音未改。薛玉珍说,从1952年住进会馆,她对会馆的一棱一瓦、一墙一砖熟悉无比。顺着她的指引,“小绿豆”上楼去,他看到柱子上雕梁画栋,图案精美无比。据考证,陕西和江西会馆的遗址均为明代建筑,而四川会馆很可惜被拆去了一部分。如今,蒲缥已经被列为省级历史文化名镇。这里的小街小巷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名字,“小绿豆”在犬牙交错、曲里拐弯的街道游走,似乎还能听到马铃声声。刁丽俊 浦美玲 (云南日报)
作者:60.168.17.* 发表时间:2012-05-13 07:4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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