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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名叫刁金元。一九九八年农历二月十四日凌晨,他安详地合上双眼,走完了他勤劳俭朴正直善良的一生。享年78岁。当时我悲恸至极。十二年来,老人家的音容笑貌不时在梦中闪现。父亲生于一九二一年,农历三月二十八日是父亲九十诞辰。为此专门写上几行文字,表达对他老人家的无限怀念之情。父亲是标准式的中国农民。他的青少年时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旧社会。一九四四年夏天,祖父祖母十天内因霍乱相继去世,年轻的父亲一个人挑起扶养四个妹妹的重担。我的老姑母当时只有五岁,好心的邻居劝父亲把她送人,这在那个年代是习以为常的,可父亲坚决不肯,说:“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兄妹五人靠做长工,打短工,挖野菜,捞鱼虾度日,有时只能靠乞讨充饥。我的三姑母和父亲去盐城卖蒿草,在马家荡遇暴风雨不幸落水身亡。对于村里人不公正的指责,父亲默默忍受,为此自责一生。每年清明节和三姑母的忌日,父亲都要化纸钱悼念。这个习惯我至今还保存着。父亲的家族观念极强,尽管生活拮据,在我曾祖父母去世时,他还是如额分担了丧葬费。他在晚年多次告诉我,我的祖父生前曾多次去宝应祭祖。要我找机会寻宗认祖。前年,我觅得清代同治族谱,和宝应族人取得了联系,和他们筹修刁氏族谱,以告慰老人家的在天之灵。解放后,父亲的日子稍微好些。我有两个姐姐。父亲三十八岁时我出生了。为了保证一家人的生活,父亲想方设法多挣工分。他起早摸黑,白天和社员一起劳动,晚上到圩上替生产队看柴蒲堆。为了多挣工分,他几乎年年去挑大河工。在开挖苏北浇灌总渠时,他累得吐血,回家休养半年多,也不知道要政府一分钱补贴。父亲为人善良。我家紧挨渡口,为方便村里的孩子上学,他天天搓绳供渡船来回拖拉。队里人有急事,不管刮风下雨,也不管十冬腊月,他经常半夜三更起身为他们摆渡。邻近的泾口公社的社员到我们荡中捞水草,常年在我家食宿,我父亲都尽最大努力为他们提供方便。父亲不识字。却节衣缩食替我们姐弟三人读书。想当年我是庄上唯一没有光过脚上学的孩子,父母的良苦用心可见一斑。受传统观念的影响,也迫于生计,父亲让两个姐姐停学保证我读完高中。现在想来,我永远对不起我的姐姐。凭她们的智商,考上学校,跳出农门是不成问题的。一九七七年恢复高考,我考上了淮安师范,成了村里第一个跳出农门的读书人,父亲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在他病危之际,他将他所有的一百多块钱积蓄交给我,嘱咐我给我儿子咸文上大学用。在他逝世三年后咸文考取武汉军事经济学院的欢送仪式上,我郑重其事的将存单转交给儿子,同时流下了思念的泪水。在最后时刻,他想见一见在淮师读书的孙女咸月,但又叫我不要打扰她的学习。当咸月放假回家后,他紧紧拉住她的手,说了声“好好读书”就再也没有苏醒过来。敬爱的父亲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作者:刁品安 回复:1 发表时间:2010-05-21 08:00:35
母爱如海,父爱如山。父母亲的恩情铭记在心,落实于行动。百善孝为先。
作者:苗春峰 发表时间:2010-05-22 08:4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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