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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深切怀念我们最亲爱的父亲邢一飞




最近,我们在整理父亲的遗物中,发现了父亲生前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值得我们纪念的东西。以此,为寄托我们对父亲的哀思,我们把父亲生前留下的一些文字资料装订成册;同时把我们在启东殡仪馆中同父亲的那个告别仪式也刻制成光盘,以作我们后人留念和瞻仰。




父亲邢一飞,原名邢凤鸣。是自从参军过后,部队首长给他重新起的名。


一九二七年农历三月廿一,父亲出生在启东县合丰公社十三大队十六小队(即现在的启东市向阳镇向西村十六村民组)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里。因患肺肿瘤(也称淋巴结瘤),于二零零六年农历四月初八晚上9:00点钟左右仙逝在自己的家中,享年80(虚)岁。



一九四七年农历十二月三十,父亲和母亲结婚。然结婚尚不到一年,即在一九四八年农历十二月初一,又去当兵参了军。因为原本是我们大伯的名额,然当初由于我们的大伯害怕去当兵(据说在部队领兵前,就预先躲藏在家中的柜仓内),以至也就阴差阳错地将由我们父亲来顶替我们大伯的名字,而去当了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

关于在部队的生活,父亲也仅作了三个阶段的回顾(即父亲生前把它写在挂历的反面):

第一阶段:从一九四九年一月入伍,参加启东八圩战斗起始至无锡战役止;


第二阶段:从跨过鸭绿江,参加抗美援朝战争起至一九五三年中国人民志愿军凯旋回国止;

第三阶段:从一九五五年守卫某海岛以及参加浙江头门山战役起至一九五六年三月二十六日复员回乡止。

父亲当时在部队的番号是:中国人民解放军1014部队;兵种:海军;职务:炮手。

关于父亲在部队生活,用我们母亲的话来说,“是从枪林弹雨中滚过来的”“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因为父亲在部队里,不仅参加过许多战役,而且也打过无数次的仗。再说父亲在部队里也特别要求进步,于一九五四年十二月十一日,光荣地参加了中国共产党。不仅如此,父亲在部队还曾担任过一段时期的文化教员和班长,且还立下过许多战功。


往事如烟,皆成追忆。又说父亲从部队复员后,还主动放弃了政府曾安排他到吕四渔港的工作机会,且一辈子扎根农村务农种田。


另从我们记事起,父亲就没有活着过开心日子。再说刚要过上几年好日子(每月尚有300多元的定补和每年还有600多元的四属补助),却又没想到天塌地裂,父亲竟患此绝症。


由于家里穷,父亲在幼时也曾为人做过长工、母亲也为人打过短工。而且我们还时而记得,父亲为了养育我们几个兄弟姊妹,不仅起早摸黑每天到队里去挣工分,而且每晚还要给人家扎扫帚、做簸箕、编芦苇……且母亲也时常为人家纺纱、织布、缝衣裳。但尽管是这样,仍是年年给队里“倒挂(即透支倒欠)”。

我们时而还记得,由于家里穷,小时候我们常以糠麸、稀粥和萝卜、山芋当饭,盐巴、野菜和酱汤、盐水当菜。尽管这样,那时我们还是饥一顿、饿一顿。有时饿得实在不行,就偷偷藏个山芋、红薯、生瓜等什么东西在身边,而稍微去垫一下肚子。由于营养严重不良,父亲也曾患上了严重的浮肿病。


人们常说,父爱是一座山,高大威严;父爱是一汪水,深藏不露;父爱更是像一双大手,抚摸着我们走过春夏秋冬。而我们又说,父爱更像是一滴泪,一滴饱含温度的泪水……因为他同母爱一样只求付出,不求回报;因为他在寒冷时给我们以温暖,在受伤时给我们以安慰。

尽管当时我们吃了上顿无下顿,家庭十分困苦。但父亲还是将我们五个兄弟姊妹都送去上学读书。且除小儿子上到初中外,其余都让我们读完高中。因为父亲是个很要强的父亲,且他的眼光看得也比较远。加上也确实是穷怕了,所当时我们的父亲宁可自己勒紧裤腰带也要把我们一个个送到学校去读书。并希望让我们通过读书来改变生活。但令父亲失望的是,我们兄弟姊妹五个最终都没有给他争气,一个也没有跨进大学这扇之门。而且事后据母亲回忆,那时父亲每逢泥泞路滑、刮风下雨,总是把我们一个个送到学校。而且经常是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有时甚至在他的肩上还扛上一个。

以至我们说,父母对我们的爱,比山高比海深。并从我们自出生起,就沐浴在这种爱里。且在爱里长高,在爱里长大!



为了生存且也为了让我们子女将有个好的“生发”,父亲于一九七七年通过好友徐南飞的牵线搭桥,把我们全家从老家搬迁到了启东县海防农场三大队三小队(即现在的启东市寅阳镇海中村十四组)安家落户。

但那个时候的海防,土地尚没有全部成熟。当时除靠近西方河边有两三块所谓的“好田”能种一些庄稼外,其余全是盐花封地、白茫茫一片。见此情景,父亲又重“调转枪头”将与小儿子和两个女儿继续留守在老家,且由于当时自己老宅的原有两间半房子已全部拆除,所又只好借宿在好友徐南飞老宅的两间破屋内。且又大约过了三、四年,待海防的情况稍微有许好转后,才与我们先行过来的母亲和两个大儿子一起团聚。


父亲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他为了我们且也为了我们这个家,操心了一辈子、忙碌了一辈子,且也辛苦、劳累了一辈子;父亲他心胸开阔、待人和善、口碑良好。且说自从部队复员回乡后,曾先后担任过民兵大队长和多年的生产队长和会计。甚至到了海防农场过后,还被当地村民推选担任过一段时间的生产队会计;父亲他忠厚老实、正直善良。且在文革动乱时期,父亲这个小小的生产队长也难逃一截,竟也被作为所谓的“当权派”而受到了冲击。




父亲起病,始于二零零五年农历正月初四。并先在启东江海地区医院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且待病情稍微有些好转,父亲就吵着要回家。但回家还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也就是在正月十六日即大儿子生日那天,父亲病情又出现了反复。

随即我们又把父亲送到了启东市人民医院进行了复诊,然复诊的结果竟然是肺“纵隔”肿瘤。当时我们也确实感到十分的惊疑,且又不能完全相信。因为在江海地区医院住院时也仅被诊断为心衰,且也没发现什么大的问题。但事实就是事实,让我们又不得去相信和面对。于是,我们又当即将父亲安排进了、且由老宅邻居徐学刚医生介绍的,市人民医院老干病房楼的中医科里边,作进一步的观察和治疗。

然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治疗,父亲的病情仍不见好转。于是我们又把他带到南通市平潮肿瘤医院进行了重新复诊。并还请在启东作巡回治疗的上海胸科医院和在启东市中医院工作的原北京同仁堂医院的老教授徐南图等专家的反复诊断和检查。且通过一系列的诊断复查和专家们的意见,于是我们就放弃了原本准备把他送到上海等大医院作进一步治疗的打算。

但事后,我们也曾受到过父亲的责怪,说当初为啥不给他开刀?因为父亲生前也曾患过胆结石动过手术,且几年后一直感觉是很好,所他也心存侥幸想这病也许能够开好。

如果真能所他想象的能够手术、且能够开好的话,那真是我们的一大遗憾!



因为父亲身体本也十分强壮,而且也是一个非常勇敢刚强的人。如果不是犯上此病,他也许是能安享晚年,长命百岁的。


因为父亲当时也十分渴望生命,且还始终不断地坚持同病魔作抗争。就说在他病重病危期间,甚至在吃不进饭、喝勿进水、骨瘦如柴之际,竟还死命地吃、狠命地喝。那怕自己当时的舌头、嘴唇被开水烫红烫伤。并在市人民医院,每天胸口疼痛难受、病情不见好转,且24小时用氧气,甚至还把同病房的病人吵得不能好好休息时,他也不愿想要回家。尽管也曾有几次吵着要回家,但我们真去要办理出院手续并准备把他弄回家时,他却又说不回去了。因为他也知道,在医院也许还有一线希望,而如果真的就这样回去了,那就等于连这一丝的希望也就没有了。

由于没有一丁点的缓解和好转,所我们又把父亲从市人民医院内弄到了启东肿瘤医院进行化疗。且通过一段时间的化疗和使用激素类等药物之后,病情才稍许得到了一些控制和缓解。并在二零零五年,即也就是在父亲79(虚)岁的生日前夕,我们才把父亲从启东肿瘤医院内接回了家。



回家后,我们仍没有一丁点儿的放松。且不仅从启东肿瘤医院内带回许多针药,而且还到启东寅阳镇的退休老中医施康善和一些乡间民医那里去重新配药。尤其是二儿子还专门请专家从上海配制抗肿瘤的中药回来,而且不是邮寄、就是专送,从未间断。甚至还在父亲临终前,还有一大包的中药尚未打开。

再说父亲自从医院回来到他安然地离开,我们兄弟姊妹五人分别轮流给他端汤抬水、弄屎弄尿。以此,在父亲他病重和病痛之际,竟还一笔一划亲手给我们写下了“活着儿女端开水,死后儿女给祭奠”的词句。同时,还要求我们待他离去后将把它刻在他的墓碑上。事后我们也将根据父亲的提议,并经过寅阳镇的电脑制版人员的修辞之后,将它刻在父亲墓碑的反面。



又说,自我们从懂事起,我们的父亲、且也包括我们的母亲,也从未过过什么生日。因为他们口上说不喜欢,实际上就是舍不得我们用钱。以至,我们想这次乘父亲刚从医院回来之际,给他过一个稍微像样的生日,可结果还是没有得到父亲的同意。甚至当时,仅为了是否可以放一下鞭炮这一小事,竟也和他外甥沈建兵“争吵”了起来。

但到了二零零六年农历三月廿一,也就是在父亲80(虚)岁生日那天,我们的父亲才勉强答应我们为他过了一次所谓的生日,但也仅限在我们的母亲和我们五个兄弟姊妹中的几个家庭成员之内。而那时候的父亲,实际上也已是病入膏肓了。

这就是我们为父亲过的、且也征得父亲同意的第一次的生日,却又谁知,那也是我们为父亲过的最后一次的生日。

父亲走的时候,是在二零零六年农历四月初八。当时我们还准备请村里的医生为父亲插针吊水。可当村里医生过来之后,竟发现我们的父亲快不行了。


那时候,实际上我们也不懂。还以为父亲不会走得这么快,甚至还误认为能挺过这一关。因为前一天我们还发现父亲很高兴,并突然想要吃东西。以至我们还以为父亲已有所好转、转危为安了,所我们急又请村里的医生为他重新输液。却又谁知,“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那竟然是父亲给我们的“回光返照”。

当时,除二儿子当时尚在上海来不及赶回之外,其余我们几个兄弟姊妹全赶到父亲身边。且约在晚上9:00点钟左右,我们最亲爱的父亲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尽管我们当时手忙脚乱地一边把他迅速抱到外屋,一边又拼命地给他掐命中、压脚跟,但木已成舟回天无力,无论是再怎样的努力和叫喊,都将没有用了。

阴阳两隔的世界,残酷又无奈。此时,我们抱着父亲逐渐冰冷的身体已是泪如雨下。所我们希望那些父母还健在的人们,找时间常回家看看,以最大程度地尽做儿女的一点责任。



根据父亲的遗愿,我们把父亲生前的一些经历,在父亲的出殡那天,向前来吊唁的各位亲属朋友、东西邻里作了简要的介绍。并根据父亲生前的嘱托,将墓基弄成“前低后高”,竟作子孙后代兴旺发达;且周围种植一些松柏之类的树木,意作万古长青;并在墓地旁边放一只老虎或狮子作陪,意作保护子孙后代安全太平。



安息吧,我们最敬爱的父亲!希望您在天国里一切都好!

放心吧,我们最亲爱的父亲!我们一定会听从您的叮咛和嘱托,会一如既往地服侍和孝敬好我们的母亲。且也一定会加强团结和睦相处,为我们的子孙后代兴旺发达,而将努力奋斗!




永远怀念您的儿女们:

邢启辉、邢森勇、邢洪琴、邢炳学、邢卫琴

2026年12月10日




作者:邢启辉   回复:0   发表时间:2016-01-10 16: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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